趁着做活的时候,甯清秋仔细思量了一下往后的打算,一直在家里务农,怕是永远没出息的。
说起读书,她前世的大学倒也不是白读的,只是不识的这个地方的字而已。
可古代从来都是重男轻女,女子若想有一番作为,恐怕要靠学识,是难上加难的。
学医她这也才开个头,若真要学到以此为生计,恐怕还得学上个一两年。
如今看来,若想致富,恐怕得好好利用利用自己这个可以在蝴蝶谷来去自如的特殊体质了……
“甯清秋,你说说,你为何针对我?”
甯清秋正在院子里剁猪草,听见甯清荷恶狠狠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连头也没抬一下。
她如今正在合计着如何能助自己脱离贫困,走向富裕的法子,哪里有心思去与甯清荷斗嘴。
可甯清荷哪里肯罢休,见甯清秋默不作声,心里更加来气。
“甯清秋,我跟你说话呢,为何不回我?”
“清荷姐,你的活做完了吗?”
一听到活,甯清荷头都大了,她来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让甯清秋去做那些活的。
她在家里大都做些缝缝补补的活,但凡有些粗糙的活计,她都是想着法法儿推给甯清秋和甯清夏两姐妹做的。
这么多年,她们两个也从来没有推托过,只是这甯清秋大病一场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我问你话呢,你与我说别的作甚?”
“我只是提醒你,奶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若是你晚饭前做不完这些话,别说晚饭了,若是碰着奶心情不好,进不了屋也是可能的,挨打更是少不了。”
甯清秋说这些,也绝不是为了吓唬甯清荷的,毕竟这些她曾经,可是真真实实体验过的。
没饭吃,睡院子,挨棍子,这些对她来说,似乎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对于这些,甯清荷自然是没有受过的。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那……那是对你,奶对我才不会如此狠心呢,你就少在这里挑拨了,快去,替我把活做了。”
甯清荷心里也是忌惮的,但想着这么些年,蒋玉华对她究竟还是好的,应该是不会像对甯清秋那般恶毒的对自己,也便替自己鼓了鼓气。
“清荷姐,你没看到,我自己的活,都还没有做完呢。”
“你不是把猪草剁完就可以了吗?还有什么没做的,再不快些,仔细我去告诉奶,说你在这里偷懒。”
“我的活,我是一个个做好了的,你尽管去向奶说便是,不过清荷姐你的活,似乎还剩了挺多的,就不怕奶责罚?”
听见甯清秋如此说,甯清荷诧异的瞪着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这个甯清秋,究竟是怎么回事?
往日若是她用这样的话来吓唬她,她一定会巴巴的去替她做活,怎么现在竟学会不理不睬,还反过来威胁她来了?
看着甯清荷一脸的诧异,甯清秋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从前总觉得蒋玉华对甯清荷是不一样的,且她又比自己年长,所以心里对她到底有几分敬畏,她说的话,她也一直很听。
可现在的她,已经今非昔比,谁是真心对她,她清楚得很。
况且她也明白了,蒋玉华对甯清荷的特殊,并非是因着内心的喜爱,而是甯清荷长得讨人喜,在蒋玉华心里,恐怕只想的是往后甯清秋到了出嫁的年纪,能凭着她那张脸蛋多讨些礼钱。
或者说,把人卖出去,怕也是有过这个主意的。
“甯清秋,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我可是你姐姐!”
“吵吵什么呢?还让不让我这个老婆子耳根清净会儿了,啊?”
甯清荷正叉着腰与甯清秋争论着,一听见蒋玉华的声音,立刻收敛了动作,霎时间眼中便有泪珠在打转。
“奶,你可来了,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见甯清荷刹那便换了副面孔,甯清秋不禁扯了嘴,心里只想对甯清荷说一句话。
奥斯卡欠你一个金像奖。
“怎么了?”
蒋玉华心里也是不想理会她们两人之间的争吵的,可见甯清荷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看了也着实有几分惹人怜。
“小秋妹妹她,她说奶对我好,是为着以后能将我拿出去卖个好价钱。我与她争论,说奶不是这样的人,她还说,还说……”
蒋玉华心中一怔,不是因为甯清秋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而是她没曾想,甯清秋竟然将她的心事揣摩的如此清楚。
这说的,真真是跟她心中所想一模一样。
“别吞吞吐吐的,她说什么了?”
“她说,奶就是个六亲不认的主儿,根本不将我们这些孙女放在心上的。”
甯清荷说这话时,将头埋的很低,若是外人看来,定然觉着她是因为怕,但实则,她低头时,脸上是带着笑容的。
听完这番话,蒋玉华可不得了了,炸了毛一般冲上去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