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来的真是不巧,凤娃他去镇上了。”
既倏微微蹙眉,想询问却是甯清秋先开了口。
“他去镇上做什么?”
甯清秋心里想着,他该不会又要拿身上什么值钱的东西去典当吧。
“凤辞哥哥去镇上给我找书塾去了。”
“找书塾?”
“都是脉儿,听小冬说你日后要将他送去镇上读书,他也闹着要去,所以凤娃便说今日去镇上询问询问情况,看怎么才能进的去。瞧着这时辰,他大概正在镇上打听着呢。”
甯清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觉得燕凤辞对脉儿还是好的。
至少在读书这个方面,他和自己一样是觉得不可懈怠的,这大概,是因着他是富人家出身吧,果然眼见是远的。
“既如此,那我便也返回镇上了,正好镇上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既然人不在,我便明日来看,也是可以的。”
一听到燕凤辞独自去了镇上,既倏便猜到他定然是会去找他的,便想着快些回镇上去,不然也就错过了。
“那,又麻烦先生了,让你白跑一趟了。”
这话自然是邢大娘说的,看到既倏前来,邢大娘便知道一定是甯清秋将他找来给燕凤辞看诊的,心中突然有些后悔怎的今日让他去了镇上。
“无妨,举手之劳而已,那既倏便告辞了。”
“我送送你吧。”
将既倏送至屋外,甯清秋还不忘再次提起了燕凤辞的事情,生怕既倏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一般。
“小秋放心吧,明日我会再过来看一看的。”
“那我便在这里替他谢过先生……哦不,谢过久暮了。”
既倏笑了笑,“小秋既已经唤我久暮了,便是认了我这个朋友了,朋友之间,何须如此客气。”
再说了,即便是你不说,那个人我也是必然要救的,何须你多说这一句。
另一头,燕凤辞去了镇上后,果然先行去了既倏在镇上的住所处,可既倏却不在,燕凤辞也大概猜到,他大概是与甯清秋一同去蝴蝶谷采药还未赶得回来。
怕一来二去的两人在途中错过了,燕凤辞也没有急着离开,正欲翻墙而入呢,便给人抓了个正着。
“什么人?”
听见是则炎的声音,燕凤辞也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回过头来,看向他那个将他当做贼人的手下。
一见来人竟是燕凤辞,则炎先是一愣,随手立刻惊得双手抱拳,埋下头去。
“主人,则炎不知是主人到来……”
“不必多说,先进屋去吧。”
燕凤辞倒也表现的淡定得很,全当方才他没有过翻墙的想法,反而是则炎有些纳闷了。
如果刚才他没看错的话,他家主人,应该是准备翻墙的吧?
则炎心里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就不该叫住他的,那样的话,他就可以一睹他家主人翻墙的风姿了。
进屋后,则炎十分殷勤的去给燕凤辞斟了茶,然后站在一旁等候命令,心中虽有疑问,也是一句话也不敢问出来。
“你这几日都在先生这里?”
“是,主人在这里,则炎不敢走远了。”
“那先生这几日,日日都出去采药吗?”
“是,每日都去,出去了回来就去药房里待着,一直待到酉时用药膳的时候才出来。”
燕凤辞坐在黑檀木凳上,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半晌没有说话。
这个既倏,这些年为了他体内的障毒,也算是耗尽心力了,这份恩情,他怕是这一辈子也还不了的。
“对了,主人,昨日谷一老先生的药童给先生传来了书信,似乎提及老先生提及身体抱恙,让先生回药师谷看看。”
“老先生身体抱恙?先生可提过老先生病情可否严重?”
“我问了先生,先生也没有细说,只说明日过了或许会暂时离开几日。”
燕凤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知道多问则炎大概也不知道些什么。
“先生离开后,你也先回都一趟,我有些事情,要交给你去办,交给别人,我不放心。算着日子,也是时候了。”
则炎大概也猜着燕凤辞所说的事情定是与近来皇位之争有关系的。
燕凤辞如今说的是在这里避世,不想参与朝堂之事,则炎却是知道,他家主人不会是一个真能将朝堂之事置之不理的人。
只是有些时候,以他的身份实在不能亲自出面,所以也只能在背后推波助澜一番。
“主人,恕则炎直言,您既不想扶持六皇子,又想保住,这样到头来,只怕是背后做了好事,还要被人记恨着的。”
则炎虽不如燕凤辞那般深谙朝堂之事,可究竟还是耳濡目染懂得一些的。六皇子三番两次的拉拢他家主人,都遭到了主人的回避和拒绝,在他心里,只怕是早就记恨上了主人。
日后若是燕凤辞再帮着他人上了位,便是保住了六皇子,只怕六皇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