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咱们要如何去告诉小秋,要她同我们一道去呢?”
“这样,早些时候奶奶带小冬先去镇上,待我去寻了小秋和小冬,再来镇上找你们。”
邢大娘想了想,觉得燕凤辞这法子既妥当,又有些不妥当。
“倒不是奶奶多想些什么,只是小秋到底是个女儿家,若是让旁人瞧见了你二人在一起,恐怕是要招惹些是非来的。”
“奶奶的顾虑确实有理,那我明日便早些起来,等在小秋每日去做活的小道上给她传个口信,大家一道去,即便是旁人见着了,也传不出什么闲话来。”
“如此是好的,只是如此,便要让你麻烦些了。”
“无妨,此事事关小秋的清白,确实应该谨慎些,先前我的确是考虑欠佳了。”
邢大娘仔细瞧着燕凤辞的态度,见他对甯清秋是上心的,这心里是愈发的欢喜,只觉得此事有着落。
既如此,自己可得快些绣些东西拿去镇上卖,如此也能替她家凤娃积攒些老婆本在那里。
小秋是个好姑娘,将来可不能亏待了她的。
一想到这里,邢大娘便愈发坐不住了,只想快些回屋里去做些针线活,好拿去镇上换些银钱。
“既如此,那奶奶就不打扰你了,既明日要起早,就早些睡吧。”
“好。”
邢大娘走后,燕凤辞也没有立刻睡,因为,他等的人,还没有来。
刚走不到一炷香时间,燕凤辞窗外便闪过一个黑色身影,燕凤辞瞥了一眼,并没有多加理会。
反正窗户是给他留着的,自己翻进来便是了。
过了一会儿,人还没有出现在面前,燕凤辞这才不耐烦的抬起头来,一看,则炎正卡在窗户中间不上不下的。
那姿势看起来,实在是惹人发笑。
燕凤辞忍住了没笑,脸部肌肉却在微微抽动着。
“主人!”
则炎可怜巴巴的小声唤了声燕凤辞,期盼他能伸出援手帮他一把。
燕凤辞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则炎原以为他是要来帮自己,没想到他只是起身走到了桌旁,倒了口冷茶来轻啄了一口。
然后,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卡在窗户上的则炎。
“平素在战场上杀的尸横遍野也不眨眼的你,如今竟让一个窗户便拦住了,你说说,我日后若是将此事告知你手下那些兵将听,他们该如何取笑你?”
“这,这不能怪我啊,这个窗户,实在也太小了。且从前做这类事情,大都是自屋顶而下的,也未钻过窗户啊。”
燕凤辞再次拿起碗中的冷茶喝了一口,然后不紧不慢道:“若是让你从屋顶下来了,那明日岂非还要我去修理一次屋顶不成?”
则炎闷在那里,没有说话,只努力的企图挣脱这了小框框的束缚。
要说这窗户,也的确是极小的,便是甯清秋那样瘦瘦小小的体格,恐怕也是得费些劲才能钻的进来,何况则炎身高约九尺,且体格又大,自然是极其费力的。
挣扎了许久,则炎这才从框框上下来了。
则炎下来后,燕凤辞站起身来往他那边走,则炎以为,他家主人是要来看看他有什么伤着哪儿,立刻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没事,主人你看,我好着呢。”
谁知燕凤辞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便略过他看了眼他身后的窗框。
“还好,没把我家窗户挤破。”
听见燕凤辞这句话,则炎顿时睁大了眼,似乎难以置信,他在他家主人心目中的地位,竟比不上这一个破窗户。
“行了,说正事吧,朝廷那边局势怎么样了?”
燕凤辞重新坐回了桌旁,给则炎倒了碗茶。
要说燕凤辞这通身的气质当真是这身粗布衣服掩饰不住的。即便是穿着粗布衣服,用着粗制陶碗喝着茶,看起来也给人一种霸气外凛的气势。
“太子和六皇子这是斗得不可开交呢,陛下为此也头疼得很。倒是一向不太说话的四皇子,日日去宫中侍奉在陛下跟前,讨了陛下的喜。听宫里人传出的话,陛下还说过,这几个皇子里面,属四皇子最为孝贤,不争不抢,是个好的。”
燕凤辞挑了挑眉,而后勾唇一笑。
“看来这朝中的风向,要变了。”
“主人是说,陛下这是,有意立四皇子为储?”
燕凤辞只是笑,却是不说话,不过见他这反应,则炎也知道自己猜的大概八九不离十了。
“可咱们这位四皇子殿下向来都是做的闲散皇子,朝中政事可谓是从未参与过,朝中心腹,恐怕也没有一二,便是陛下真有这个心,恐怕日后,也是要生变的。”
“说他不参与政事我相信,可要说朝中心腹他没有一二,那可真是无稽之谈了。咱们这四皇子殿下,才是个布棋的高手呢。”
燕凤辞话也没有说明,听的则炎是云里雾里的。
不过有件事他是听明白了的,这个四皇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