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杨小玉在家中受了委屈,含着泪背着背篼去了小道上。
正巧,便瞧见甯清秋他们一行人在去往镇上的小道上走着,本来打算上前去找甯清秋哭诉一番,可见着一行的还有个男人,便停了下来。
心中纳闷道:“那个男人是谁,怎么从没见到过?”
细细一想,杨小玉想起来邢大娘家似是收留了个人,据说是被山贼所害,父母双亡,想来,便是这人了。
远远的瞧着甯清秋跟他们有说有笑的,杨小玉这心里,是欣羡得很。
转念一想,她在村子里,恐怕连个如此说笑的人都没有两个,那日与甯清秋哭诉了一番,心里已然是将她当做朋友了,只是还不知道,人家究竟心意如何。
想到此,杨小玉轻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老老实实干活去了。
若是迟了,回去恐怕又是一场打骂了。
甯清秋与脉儿他们一道有说有笑的走着,觉着没走多久,便到了镇上了。
一路上,甯清秋没跟燕凤辞说几句话,燕凤辞也一直在后头走着,听着她们在前头闲聊,时而露出几分笑意,也没有去搭话。
“小秋啊,不若,你们先去瞧瞧书塾,我去给天柱夫妇挑个合意的礼物,到时我们再约定个地方会合,如何?”
甯清秋看了眼燕凤辞,作为女子的矜持,并没有先应下。
燕凤辞似乎也是看出了甯清秋心中所想,便先开了口,“也好,这样也节省些时间,晚些不是还要去秦家吃饭吗。”
“是这理,那我先去了。”
邢大娘心里也高兴的,若不是他们是去看书塾,需也得脉儿心里合意,她便是要将脉儿一同带走,让甯清秋和燕凤辞能多些时间相处,也好培养培养感情。
“对了,那处书塾,凤辞可去看过了?”
“自然是看过的,否则,怎么能拿得到举荐信呢。”
“可,我听说我们那里的孩子要想来镇上念书,是需得通过亭长那里的关系,出些银钱,才能得到这举荐信的,怎么你……”
“说来也是巧的很,那家书塾的先生与我从前念书的先生有些旧交情,所以容易了一些。”
甯清秋一直瞧着燕凤辞的神情,见他说的面不改色,心中也对他怀疑不起来。
虽不知他从前究竟是如何的大户人家,可就他当时身着的衣物来看,应也是厉害的人家,况且他那通身的气质,是做不了假的。
认识一些小镇上的先生,还不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看来这事,还是多亏了有你在,若不是这样,恐怕我还得狠费一番心思呢。不过,便是认识的人,别人帮了这许大的忙,我们怎么也得备份礼去的,不行,咱们还是先去挑些礼物给先生送去才好。”
甯清秋说着便要调转方向,被燕凤辞伸手拉住。
“小秋莫急,礼物那些,我已经给先生送过了。”
“你已经送过了?”
甯清秋的眼神中,有那么几分怀疑。
“先生是个清高的人,说什么也不肯收,还好我送的只是一些文房四宝,值不了几个钱,还是我好说歹说先生才肯收下的。”
经燕凤辞这么一说,倒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甯清秋也不得不相信了。
只是没想到,燕凤辞一个大男人,竟也能将事情想的如此周到,倒是个难得的心思细腻的人。这让甯清秋,再一次对他刮目相看了。
“那,给先生送礼花了多少银钱,我还是给你,毕竟这可不是脉儿一个人的事情,怎么能让你一人花费了。”
听见甯清秋说这话,燕凤辞脸色一沉。
沉默了半晌,才幽幽的开了口。
“真要分的如此精细不成?”
“啊?”
甯清秋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燕凤辞。
难道,不该分的如此精细吗?
他们又不是一家人,这银子的事情,自然是应该分的清楚些的,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更何况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
被甯清秋这么一看,燕凤辞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这话似乎有些不妥。
“我的意思是,你费力替我找寻能解我身上宿毒的解药,我心里感激你,况且。小冬也算是我半个门生,我也是盼他日后能有出息的,所以,小秋以后就莫要再说这些见外的话。”
“我只是觉得,你们也不容易,这想必也是一个不小的开销,我……”
“难道我在你心目中,是个如此无用的人?”
被燕凤辞这么一问,甯清秋立刻楞着了。
她,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行了,那我便不再说这些客气的话了,你对我和小的好,我便是记在心里了,来日方长,我们会好好报答你的。”
“说的是,来日方长。”
燕凤辞嘴角一扬,小声嘀咕着。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我们去书塾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