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个老朋友。”屈森笑了，目光落在温觉身上。

    “什么老朋友，让你还能迟到。”温觉往旁边挪挪，给屈森腾出个位置，让他坐下。

    “林别晚。”屈森沉默了会，喝了一口酒缓缓吐出她名字。

    温觉仿佛被定住了，眼眶湿润，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是他想过一辈子的人……

    “她怎么样。”温觉声音有些沙哑，拿着酒杯的手都在颤抖。

    “挺好的。”屈森一天之内说了两个谎，还是同样的问题，“和你在网上看到的一样，过得挺好的。”

    温觉不说话，从桌上拿了一根烟点燃。他瘫坐在沙发上，然后吞云吐雾。

    屈森看着他。良久，屈森把林别晚给他的票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林别晚和易末的演唱会去不去？最后一场了，过了今天你在网上可能都看不到她的消息了……”

    温觉还是沉默着，又点燃了一根烟。

    “不去了，你们去吧。”简短的一句话，有谁又知道他在心里纠结了多久，掀起了那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在他心头划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口子。

    “好。”屈森又把票收起来放进了口袋小心收好。

    “哟，温总。大老板啊。”李昊天还是和以前一样油嘴滑舌，也和从前一样爱迟到，又是最后一个来的。

    “李教练，别来无恙啊。”温觉抱了抱李昊天，也有段日子没见了。

    “有恙那还得了。”李昊天回抱温觉，然后老规矩碰拳。

    “李昊天，你这话说的。”屈森一拳锤在李昊天肩上，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说话。

    “来，哥三碰个杯。”屈森拿起酒杯对着李昊天和温觉说。

    “走一个。”李昊天说着。

    敬我们，敬青春。

    温觉一饮而尽，酒在他味蕾滑过，他却尝不出甜的味道，都是苦涩。

    好苦，就像那些失去林别晚一个又一个难眠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