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看看我孩子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被打的孩子家长情绪激动。
“是他先欺负我们的。”林别晚反驳着家长,又不是她和陈鸣、易末惹事在先。
“明明就是你们先打我们的。”几个男孩嚎啕大哭。
林别晚和易末冷眼看着他们,陈鸣待在一旁不说话。
最终这个事情被易盛宏压了下来,只赔了些钱。只是三人怎么都不愿意再上幼儿园了,纷纷要回家。
“你怎么认识易末的啊?”林别晚坐在陈鸣家玩积木,易末就坐在她旁边。
“他…帮我…八…八……欺负我的……仁……打…打……跑了……”陈鸣低着头开口了,他想说一句完整的话真的很费劲。
“难怪你那阵子都没找我玩。”林别晚看着易末,又转身面对陈鸣。“陈鸣,我们教你说话吧。”
有一次聊天的时候,林别晚问陈鸣为什么当初会和她做朋友,一做就是这么些年的朋友。哪怕她很迟钝哪怕她不善言辞。哪怕她冒冒失失,隔三差五就惹麻烦。陈鸣永远都站在她这边。
陈鸣只是淡淡笑着说:“因为你给了我,你最喜欢的巧克力。”
陈鸣和林别晚是一个班的,林别晚喜欢吃巧克力,书包里塞了很多巧克力,他也看到过林别晚因为别人拿了她一块巧克力就和别人大打出手。
上了小学后,三人在一个班了。易末多读了一个二年级。
林别晚再也没有穿名牌衣服,也没有让司机接她上下学。她每天跟着他们两个上下学。
林别晚也交了新朋友,可是到最后一直在她身边的人只有陈鸣和易末。
林别晚没有想到就因为她想普通就被同学排挤了,朋友也对她破口大骂。
说她虚伪,伪善。
就因为林别晚的好朋友家条件不好,出了些事情。林别晚不忍心看她颓废问家里要了一大笔钱给她。
她的朋友扯着嗓子大骂,她就这样被骗了几年吗?她讨厌那些富人,她讨厌别人怜悯她。
可是林别晚不是怜悯她,她只是想帮自己的朋友。可能方法不对,但她从来没有瞧不起过谁。
掏心掏肺全部好的的给别人了,换来的却只是伤害。
林别晚收起了自己的心,建起了高墙。她开始不爱说话,终日沉默。除了陈鸣和易末在学校没有人能让她开口说话。
别人都叫她哑巴,她也不在意。别人说她凶她也不在意。别人捉弄她,欺负她,她也无所谓。有人想与她交好,她也不理会。
陈鸣和易末就一直待在她身边,护着她、开导她。时间长了林别晚心里的高墙开了一扇窗,仅限与陈鸣和易末的朋友。因为她相信陈鸣和易末,所以她才会瞿秋白、秦潇等人接触。
就连和舒心玩也是因为陈鸣和她交好。有时候林别晚觉得自己很可悲,自己生活圈子全是围绕着陈鸣和易末才有的。
什么跆拳道、什么小提琴、钢琴还有朋友,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两个她哪里会学跆拳道和音乐,又哪里还会有朋友。
如果不是因为陈鸣和易末一直以来带给她温暖,让她的高墙崩塌,她又怎么会开朗起来,又怎么会再次敞开心扉。
不知不觉眼泪沾湿了睫毛,林别晚坐了起来擦干了眼泪。哪有成长是不痛的。
温觉刚好也看完了电影,给林别晚打了视频电话。
“怎么哭了?”温觉看着林别晚红红的眼睛,心被扎了一下。
林别晚本想挂断的,一时间按错了。林别晚立马关闭了摄像头,声音有些沙哑。“温觉,我想见你。”
“好,我来找你。”温觉拦了辆出租车就走了,“沈若你先回家吧。”
沈若摇摇头一个人回了家,觉哥要去哄表嫂了。
“我到你家外面了。”
“你进来吧,我家没人。”
林别晚家大门虚掩着,温觉推门而入,径直上了楼。林别晚正准备下楼就碰上了他。
“我来了,我来了。”温觉揽过林别晚,把她拥在怀里,轻轻柔柔顺着她的头发。林别晚回抱着温觉,鼻头一酸。
“温觉。”林别晚抱紧了他。
这一声叫得温觉心都绞在了一起,这是受了什么委屈了。
“我在呢。要和我聊聊吗?”
林别晚拉着温觉进了她的房间,静静地坐在桌前。她不知道要怎么组织语言怎么开口,这些事情真的压在她心头好久了,以前时不时还会在梦中惊醒。
“不说了,抱抱。”糟心的事情影响她自己就行了,不能影响温觉。
“好,抱抱。”温觉再次把林别晚揽入怀中。林别晚静静趴着温觉怀里不说话。
许久,林别晚调整了心情。
“好了,温老师。”林别晚露出笑容。
既然是往事那就永远让它成为往事,埋藏起来将它厚葬。
“林别晚,虽然现在这样有些不道德,但是我真的忍不住了。”温觉含情脉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