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林别晚大清早去爬了骆州有名的云山。
不得不说骆州的环境是真的好,林别晚一个人徒步登上了山顶看云雾缭绕,日出渐升。
“嘿,又见面了,还挺有缘。”前些日子救过林别晚的女生走近她身旁说道,她也来爬了云山。
林别晚点点头,继续看那徐徐升起的红日,心情十分平静。
“韶华,快过来,我要喝水。”女生转身叫着背着包的男生。
“楚映然,你走那么快干嘛?都不等等我。”男生从包的拿出矿泉水递给她。
“是你自己慢。”
“你背着你这大包试试?”
“那算了,还是你背吧。”
声音渐远,两人去了另外一边。
林别晚拿出了手机拍下了那徐徐升起的红日传到了群里。
【今城小分队】
[易末]:自己照顾好自己,等你回来。
[瞿秋白]:景不错哦,好久没人斗嘴了。知道我在暗示什么吗?
林别晚怔了怔在手机上敲打。
[林别晚]:大年初八回来。
[陈鸣]:那到时候来接你。
大家其实都明白林别晚为什么初八才回来,她回来早了一个人过年,大家见不得肯定会邀请她去自家过年。
她家里出了这些事,她闲自己晦气,也不愿去他们家里过年,也怕自己破坏了别人家过年的氛围,干脆自己在外地过。
一把吉他一个话筒一个音响,三个月,林别晚去了十二个城市,游历了几十个有名的地方。
遇见了许多温暖的人,也碰上了许多温暖的事。
看过世界美好过后,生活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了。
林别晚回今城那天七人都来机场接她了。
来接林别晚之前,七人还在紧张。一会嫌自己衣服穿的不好看一会嫌自己的发型不到位。
“到点了。”陈鸣站在一边盯着出口找寻着林别晚的身影。
“人呢?怎么还没出来?慢死了!”瞿秋白忍不住抱怨。
林别晚推着行李箱背着吉他走了出来,她见七人伸长了脖子东看看西看看,居然都没看到她。
“眼瞎?”林别晚走进了人堆里戳了戳易末。
七人愣了愣,眼前这个戴着鸭舌帽穿着长款羽绒服的人是林别晚吗?
易末摘了林别晚的鸭舌帽,林别晚的长发剪去了,人黑了,消瘦了不少。
“捂这么严实干嘛?我还以为是个小男生。”
“吃火锅。”林别晚淡淡地说道。
易末接过行李箱背过吉他浅笑,“走,吃火锅去。”
八人来到了之前来的火锅店,整齐地围满了一桌。
“林别晚呀,可把我们担心的。”瞿秋白长吸一口气说。
“行程都报给你们了。”
火锅咕嘟咕嘟冒泡,易末不断地给林别晚夹菜,她的碗堆成了小山。
“多吃点,瘦成这样了。”
“别顾我,你吃你的,我有手。”林别晚看着易末说,心里有些不舒服,让他们挂念她这么久了。
“林别晚,你这多少斤?跟个瘦猴似的,丑死了。”瞿秋白上下打量林别晚一番,和个皮包骨一样。
“78。”
“太瘦了,还是以前好,快点吃回去。”陈鸣跟着附和。
“艹,你是流浪去了吧?没人给你饭吃还是咋滴?78?我一只手能把你骨头拆了。”瞿秋白看着林别晚脱口而出,林别晚这样太磕碜了。“皮包骨似的,没人丑得过你。”
“……”
林别晚无言,瞿秋白这嘴从来不会放过任何怼她的机会。
八人席散,易末和陈鸣送林别晚回公寓。
陈鸣本想叫林别晚去他家住,他爸妈在家对林别晚也好有个照应,林别晚性子倔坚定地要回公寓。
林别晚拿了钥匙开了门,公寓一如往常一点没变。
易末和陈鸣有来打扫,林别晚在沙发坐下,归属感一下就上来了,还是家里好。
“好了,你们回去吧,我洗澡休息了。”
“早点休息,明天见。”
易末和陈鸣走了,林别晚开了林别昼的房门,满是灰尘。
林别晚把林别昼房间打扫干净,林别昼有洁癖他受不了脏。
林别晚在林别昼床头坐了会,起身对着空荡荡的床哑声道:“哥哥晚安。”
林别晚轻轻带上门回了自己房间,她躺在床上又想起了往事,眼泪悄无声息地流。
这些日子她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每天只能靠安眠药入睡。
她也想过一了百了,但是她不想让这群把她当亲人看待的朋友伤心。
那种滋味她尝过了,痛不欲生。
直到音乐学院招考前,林别晚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练琴,一日三餐七人轮流送。
成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