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沈霏虞弓起身子,两只手紧紧地攀住太子的脖子,指甲深陷进他的肉里。
他也吃痛,却不叫疼,只是略微支起身,疑惑地看了眼身下。
视线触及到被染红的白色丁香花瓣,眼眸骤然收紧。
仿佛是不可置信地看向身下的人儿,低低地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她双眼紧紧地闭着,肤色洁白如雪中怒放的梨花,唇色嫣红如三月枝头怒放的桃花,整个人看起来如此地不染尘埃。
仿佛是花骨朵化作的人,全身上下无一不晶莹剔透。
然那双秀气的杨柳眉,却紧锁着。
他轻叹口气,放缓了节奏,修长的十指温柔地穿过她的发,抚平她眉间的忧愁。
情不自禁地俯下身,轻轻地吻住她的唇,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唤道:“虞儿,虞儿……”
“虞儿,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慕容墨。”
他将她被汗水濡湿的发丝拢到耳后,细细地吻了下去。
身下的女子没有芙蓉的热情火辣,她是如此青涩地回应着他,甚至还会用手推开他,抗拒他。
可是不知为何,他却变得越发兴奋,仿佛身体里有一把火,怎么压都压不住。
明明知道她是因为中了异香的缘故,现在所做的一切,等到醒来便都会不复记忆。
他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生怕弄疼了她哪里。
即便她不会记得,他也要在她耳畔,深情缱绻地轻唤她的名字。
那个,曾在舌尖跳跃过无数回的“虞儿”,那个一念,便会不由自主露出微笑来的“虞儿”。
她受了香的惑,他,又何尝不是受了她的惑呢?
绿袖将沈长笙安顿好后,便来到了沈霏虞房门口,正准备推门而入,却被房门口的丫鬟拦住,说是太子还在里面。
绿袖的心不由提了起来,经历了这么多,绿袖对太子早已不像从前那样抱很大希望了。
当下在房门口站了一会,见里面鸦雀无声的,心才算是安定下来。
可转念一想到沈长笙,那颗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了上去。
回到沈长笙暂居的偏房,敲开了门,绿袖看见他也没有睡,正站在床前,一袭白色衣裳,整个人看起来如同杨花般落寞。
“她,睡了吗?”
知道绿袖是出去看沈霏虞,沈长笙轻声问道。
绿袖摇了摇头,道:“太子还在她房里,奴婢也不知道是否睡了。”
“你说,太子在霏虞房里?”
沈长笙吃惊地反问道,那迷香有多霸道有多强烈,他是深有感受。
自己用剪刀刺了自己三刀,后来被绿袖带到偏房后,恰巧在绿袖采药的篓子里发现了解药,这才算是将浮躁的心给安定下来。
本想着让绿袖也带点草药过去给沈霏虞,不承想得到的消息,却是太子在她房中。
难道说,太子愿意做她的解药?
太子从未宠幸过沈霏虞,这点,沈长笙是知道的。
所以,他才会心怀希望进了宫来,想着要带她一起离开。
可是眼下,他们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沈长笙预感到,他跟她之间,从此之后,便又再多了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
绿袖本来也有很多疑问想要向沈长笙问个清楚的,可是沈长笙毕竟是她在王府的主子,因此话到了嘴边,见他心情不好,还是选择咽了下去。
只是默默地给沈长笙倒了杯茶水,轻声道:“沈公子还是早点休息吧,太子不会无缘无故让您留下的,明天一定会找您问话,您最好还是做些准备。奴婢就不多打扰,这就退下了。”
“嗯,绿袖,谢谢你。”
沈长笙淡淡地笑道。
绿袖轻轻地将门带上,回到偏房,和衣躺下,可是转辗反侧终究是不得安眠。
想了想,又起身来到沈霏虞房门口,对其中一个守门的丫鬟道:“你先去休息吧,今天的夜我来守。”
绿袖到底是太子妃身边的家生丫鬟,其她丫鬟多多少少还是要听她话的。
当下,应了声便乖乖地退下。
绿袖站立一侧,两眼盯着房里,仿佛要看穿房门般。
另一个丫鬟翠屏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压低声音道:“绿袖姐姐,你来晚了,好戏早就已经上演了。”
“什么好戏?”
绿袖有些不明白起来,纳闷地问道。
翠屏笑得越发狡黠,讪笑道:“绿袖姐姐果然是个好姑娘,居然连这个也不知道。”
抬眼瞧见绿袖的脸色有些冷,当下忙又赔着温和的笑道:“太子已经宠幸我们太子妃了。”
“胡说!”
绿袖低低地喝道,“太子妃的事,也是你们能拿来乱嚼舌根的吗?”
明明这是自己一直都期待的事,可是不知为何,听见翠屏用这样轻浮的语气,轻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