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士兵瞳孔收缩,上下打量了邹柚一番,道:“你一个人进去!”
刘昙又道:“我是他的役长……”见对方神情一冷,连忙噤声退到一边。
邹柚进了大帐,只见二十几名身着黑色蛟龙战甲的天兵正在排队,不少人说着段子,嘻嘻哈哈。
其中一个鹤立鸡群的天兵,战甲上带着宛如星辰一般的白点,看上去好似组成了一套阵法,战甲的质地也比其他人要好的多。
“咦,怎么跑来了一个杂役兵?”
一名消瘦的天兵听得身后声响,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兽皮甲的少年走进来,顿时疑惑出声。
“哈哈,方老二,可不要小看杂役兵噢,你看这人甲上都是血迹,说不定杀了一头夜叉呐!”一名鹰钩鼻子的天兵哈哈大笑起来。
“这小身板也能杀夜叉,侯老三,逗我玩呢!”
鹰钩鼻天兵道:“没杀夜叉,来干嘛,逗你玩啊!”
消瘦天兵神色微变,他仔细打量了邹柚一眼,瞳孔微缩:气息微弱,虚浮不定,显然是刚刚开辟了气海,这种情况,怎么可能杀得了夜叉。
寻思道这里,消瘦天兵冷笑道:“侯老三,我们赌一把如何?”
“赌,赌什么?”
“就赌这小子有没有杀夜叉!”
“好,老子还怕你不成,怎么赌?”
“10块上品精石!”
“才10块?恁小家子气,至少也要15块!”
“好!”
“我也赌!”
“我也赌!”
“既然大家这么有兴趣,不如本伍做个庄如何?”
居中那名天兵也被带起了兴趣,忽然开口道。
这些人在聊天打屁,邹柚自然谨记刘昙的叮嘱,只排在众人的后面,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
“乔伍长要坐庄,那当然最好了!”
“来来来,我赌他没杀,20块上品精石!”
“我赌杀了,20块上品精石!”
“等一下,如此赌来毫无趣味,本伍来定个规矩!”乔伍长摇头笑道,说着右手虚空一点,凭空拉出一条长案,其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杆毛笔。
依次在长案上画了六个圈后,乔伍长又在圈下写字,边写边道:“第一个圈,是没杀夜叉,买一赔一;第二个圈是杀了1头,买一赔二;第三个圈,是杀了2-3头,买一赔四;第四个圈,是杀了4-6头,买一赔八;第五个圈是杀了7-10头,买一赔二十;最后一个圈,是杀了10头以上,买一赔一百!”
“噢!”
“还是乔伍长专业啊!”
“哈哈哈,大家快来买啦!”
看到如此细致的规矩,众天兵顿时轰动起来。
天兵军中并无营姬,日常生活又有杂役兵料理,打仗修炼之余,自是有不少天兵迷上对赌。
“哼,我就不信,一个刚开辟气海的杂役兵能杀得了夜叉!”消瘦天兵最先上前,“我赌20块上品精石,第一个圈!”
“我赌第二个圈,30块上品精石!”
……
一行二十多个天兵,除了正在兑换战勋的那一个,其他人竟是都参与了。
看着长案上一堆堆的上品精石,乔伍长眼中精光闪闪,“大家让开,让这位小兄弟插个队,咱们好快点揭晓答案!”
“好嘞!”
众天兵让开,消瘦天兵冲着邹柚道:“小子,赶紧的,去兑换战勋!”
“那多谢了!”
原本以为还要排队一段时间,没想到促成了一场赌局,顺便不用排队了。
邹柚看了看长案,连忙走到了队伍的最前列。
长案上的精石,大部分集中第一个圈和第二个圈上。
觉得邹柚不可能杀死夜叉的,自然是正常思维稳妥的。
觉得邹柚杀死一头夜叉,那也是正常思维,不然的话,这一个杂役兵现在来巡察司干嘛。虽然以邹柚的修为,不可能杀死夜叉,但战场上一切皆有可能。
万一那头夜叉跑步崴到脚了呢?万一碰到一头濒死的夜叉呢?
而且乔伍长还开出了一赔二的赔率,方才侯老三和方老二两人的对赌,可是一赔一的。
所以,第二个圈上的精石最多,几乎超过其他圈子里精石之和。
第三个,第四个圈子里的精石就少了很多,到了第五个和第六个圈子,竟是一块都没有。
这也很正常,杀一头夜叉可能是运气,两头可能是运气好,三头四头就开玩笑了。
“还有没有下的,没有就买定离手了!”乔伍长见邹柚已经走到了队伍的前列,顿时兴奋的说道。
“等一下,伍长!”
鹰钩鼻天兵忽然又掏出两块精石,放到了最后一个圈上。
“侯老三,你想钱想疯了,十头夜叉以上?!他要是能杀十头夜叉,我就跟你姓!”消瘦天兵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