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钱呢。”
乐安宁不服气地嘀咕了一句:“反正我又不会出去。”
吕老头闻言,不知为何就有些哀愁,迷雾般眼睛里却多了一丝希冀,说道:“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乐安宁坚定地摇了摇头:“别的事情或许说不准,但这事肯定不会,我答应过我娘的。”
吕老头看着眼前少年,无比认真地问道:“乐安宁,你老实告诉我,如果不是你娘在临终前的那番话,你是不是想从这岛上出去?”
乐安宁低下头,抿了抿嘴,他很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最后只能再次强调:“总之我答应过我娘,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葫芦岛。”
说完,他转身便跑着离开,没跑两步又停了下来,扭头朝吕老头喊道:“你少喝点酒,这么大年纪,小心喝出啥毛病!”
随后又一溜烟地飞快跑远了去,吕老头坐在原地,只能低声笑骂一句:“兔崽子。”
乐安宁从山丘上下来,回到了人流渐多的龙尾街,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刚才吕老头说的话。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位容貌惊为天人的女子居然是剑灵,可为什么她会选择跟着自己呢?乐安宁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因为他自己知道,如果这真是吕老头口中所说的天大机缘,那便一定不会落在自己头上。这不是自卑,而是难能可贵的自知之明。
从龙尾街回到鱼骨巷,有一条近道,是一条平日里少有人走的逼仄狭窄弄堂。乐安宁想要快点回家与那位剑灵谈谈,所以便加快了步子踏入了那条弄堂,结果没想到抬眼便看到了不远处有几人堵在了里头,其中一个少年跪坐在地,身旁掉落着一只巨大的麻袋,足足有半人多高,也不知里头装着何物。
乐安宁定神一瞧,这才看清那少年是顾小鹿。再看他面前站着三个男子,俱是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其中一人身材略高,站在前头对着地上的顾小鹿破口大骂着什么,神色极其厌恶。
乐安宁心头一紧,想都没想便快步跑了上去,直接张手护在了顾小鹿身前。
那三个男子被忽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各自往后退了一小步,等看清来人不过是个衣衫寒酸的少年,那站在最前头本就一脸火气的公子便更为懊恼,指着乐安宁喊道:“你又是谁?”
乐安宁答道:“我是他朋友。”
他扭过头,看向一脸惊慌的顾小鹿,低声问道:“发生啥事了?”
顾小鹿一看到好友,心中才稍稍安定一些,解释道:“我替人从码头送货,本想着快点赶路走了这条弄堂,没成想不小心撞到了这位公子,还摔坏了他的一件玉佩。”
乐安宁闻言,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这时,那三人中站在靠后位置的一个男子伸出一手,上面是一块断成几截的翠绿玉佩,口吻轻蔑地说道:“小子,虽说你们是朋友,不过我劝你还是别管这事了。这玉佩是王兄的最爱,平日里他出门可都会戴在身上,今日你这位朋友撞碎了它,这事便难以善了,只能怪他走路不长眼睛。”
乐安宁看了一眼说话的人,脸颊瘦削,粗眉小眼,嘴边挂着玩味笑意,明显不是什么善人。再看站在他旁边的那个略高男子,眼神平淡,神情冷漠,只是看着乐安宁的那双眼睛里,透着掩藏不住的鄙夷和嫌弃。
乐安宁的视线最终落在了那站在最前头的王姓公子,心头微微一震,那人虽生的一副好皮囊,眉眼间却像是生了无数根细锐尖针,直刺得人不敢直视。
乐安宁对于玉佩好坏一窍不通,但他看到这枚摔坏的玉佩颜色通透,内里润泽,一看便知价值不菲。他心中一沉,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多少钱,我们赔给你就是。”
谁知这话一出,那三位公子都哈哈大笑起来,王姓公子是气极反笑,脖颈通红,眼神则变得更加锐利,冷声道:“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凭你们这样的贫贱泥腿子,还敢说赔钱?就算把你们两个卖了,也抵不上我这块玉佩的十分之一!”
“那你想怎么样?”乐安宁问道。王姓公子瞥了一眼顾小鹿,说道:“看他身体健硕,比如给我当奴仆吧。我让他当牛,他就给我驮着,让他当马,他就要给我骑,让他当狗,他也要乖乖趴着。等哪天我气消了,这玉佩之事,也就两清了。”说完,三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乐安宁皱了皱眉头,脸色阴郁。
那王姓公子便开口讽刺道:“怎么,看来你很不乐意?其实你该为你朋友高兴才对,让他当我的奴仆,可比在这破烂镇子里辛苦过日子好了几百倍,这是他的机缘。”说完又是哈哈大笑两声。
乐安宁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不如先开个价,撞坏了玉佩我们理应赔偿,不管以何种方式,总要让我们知道该赔多少。”
王姓公子一听少年的语气已经服软,便更加理直气壮,说道:“我这块是上好的孔雀胆,出土于金漠荒沙之中,天然无打磨。”
他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和你们说这些干什么,你们也听不懂。直接点,若以银子来算,这玉佩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