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啊,为什么?”这是明浅第一次和前面那位坐在高位睥睨天下的帝上说一句话。
明浅看着坐在上方的男人,他有一双很魅丽的蓝眸,明明已经年近四十的人却长得比二十的年轻男子还要俊美几分。明浅本就没打算上面那位会让步,她只是抱着一丝‘亲生女儿’的态度,她想知道高位上的男人到底究竟有不待见自己。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自己妄想了。
“父皇,我可以代兮儿去和亲,但我与您的父女之情从此到此。”明浅心里堵得慌,像是失去了什么,又好像一开始就失去了什么。
那种奇异的感觉最近总是发生。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倒也放弃了。
她看着仍坐在帝位上,修长的左手有节奏地轻挥着,男人的双眸微眯,看着她,却更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眉毛微皱。
帝位上的男人收回目光,不曾言他。
明浅失望了,“愿您此生安康,女儿,走了。”说罢,便转身离去。
在明浅离开后,男人淡紫色的双唇微启:“为何如此像,又是一番孽缘。”
这时,帝位后的帷幕中走出一个白衣、白发男子,翩翩公子形象,温文尔雅,如果不是接下来他说出来的一句话:“明帝,我说你是不是疯了,你明知道浅公主和兮公主的事情,为何还要明目张胆地这样对待浅公主。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有病得治,知道不,唉.....”
“你说够了。”
“我,,,,,我没说够你能让我接着说吗?”
“呵,试试。”明帝对于眼前的白衣男子一脸不耐烦。
“不是我话多,你也不想想,都是你的女儿,咋区别就那么大呢?真是看不透你。”白衣男子,轻抚着纸扇离去,“你可莫要后悔啊。”
明帝看着前方的背影,眼里恼出一抹血丝。
“他都走了,你还要留多久。”明帝咬牙切齿的对着还在另一边藏着的人,表示万分不屑。
“帝上。”同样也是一位美男,没有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气质,却有一种老谋深算的深沉感,倒也显得别有一番滋味。
夜怒棋佯装行礼,明帝也当没看见。
“一国大臣,一个两个倒甚是喜欢躲在一处看人。”明帝冷哼哼道。
“帝上,这你就冤枉我了,我夜怒棋是这种人吗。”
“是。”
“额,给我面子,我不要面子啊。”夜怒棋气的跳脚。
“不需要。”
一盆冷水说来就来。
“帝上,肖起最后那句‘莫要后悔’是什么意思啊?”夜怒棋欣欣转过头,刚好撞入某人要杀人的眼神中。
“帝上,我想起我家走水了。”夜怒棋来行礼都来不急,便搓地一声跑没影了。
明帝坐在大殿中,看着眼前的辉煌,也不知道在注视着什么。
张开紧握的右手,里面安静的卧着一颗蓝色的珠子,里面隐隐泛着红色。
“浅儿,我这么做,是不是真的错了。”眼里的戾气越来越深。
低叹一声,罢了,一切看你自己了。
明帝再次紧握右手,珠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没入手心,飘到心口处,再也不见。
明浅离开晨清宫之后,一直低头思索着,再次抬起头时,便发现已经走到了晓云宫。低咒一声,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长公主安好。”宫内侍女见过明浅,领头的告诉明浅,兮公主和侍女壹壹都在寝殿。
明浅有点烦闷,拖着疲惫的身心往里走去。
侍女在明浅走后,窃窃私语:“你们说长公主为什么要伤害我们兮公主,兮公主还不计较。”
领头的侍女,警告其他侍女:“公主之间的事,休要妄论。”“是。”
明浅看着眼前的女孩,有着一对异瞳,一黑一蓝,眼睛一眨一眨的,修长的黑发安静的身后,一身浅紫色的长裙衬的女孩甚是可爱。“兮儿,我来来看看你。”明浅绕过明兮,走到方才壹壹搬过来的软垫前,坐下“后天,我就要走了。”
抬头看着还在发愣的女孩,明浅心中挣扎万分。
“姐姐,我去求父皇,他不会这样的,他.....”明兮紧张的看着明浅。壹壹站在一旁满眼复杂。
“够了,就这样吧,不用去求那个男人。”明浅眼底划过一丝绝望,瞬息恢复。
明兮突然噗通一声跪在明浅身前,壹壹见状立马把殿门关上。“姐姐,是我不好,是我闯的祸,为什么姐姐不和父皇讲清楚,这样去和亲的人就不会是姐姐了。”明兮双手乱挥着,看着面前没有表情的人,心中更加不安了。
就在明兮憋的脸绯红时,明浅终于叹了一声,“兮儿,不是你的错,是姐姐自愿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说的再多也没有意义了。既然南册国的王爷是被我伤了,就说是我伤了吧。”明浅摸这跪在身前人的脑袋,“既然那个男人想让我走,我便走。只是我担心你,明延对你来说是个隐患,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