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愿付作酬金,希望他们能将自己带回梧洲,谁知船长竟然不为所动。
阿舟又生一计,拿出一直贴身携带,陈天宇送给他的玉佩,再一次借用了他二哥的名头,称自己是听澜陈家二公子,将自己带回梧洲必有重谢,船长与手下商量一番,这才让他上了船。
于是现在,阿舟站在船舷凭栏远眺,心情是说不出的轻松愉悦。
距离出岛已经两天了,估摸着日子,老头儿大概还要个三五日才会回岛,到时自己早已消失在茫茫大海中,谅他也找不到。听船长说,他们正在前往青霄洲的行程上,约莫半个月后能到达青霄洲,之后才会回返梧洲,回家估计也是个把月之后的事了。
此界倒不是没有穿行空间的法器,只是制作甚难,花费甚巨,而且只是定向穿行的固定法器,小门小户负担不起,所以大多被世家牢牢控制,轻易不会让外人使用,只有少部分专营此类的收费店铺,却是价格异常昂贵。别说现在这副山穷水尽的样子,就是以前他当夏家少爷的时候,都付不起这个钱。
看来是要在这船上叨扰个把月了,阿舟打定主意之后,便热心于同船员们打交道,上至船长,下至杂役,找到机会他便上去帮他们做事,同他们攀关系。毕竟接下来的日子还要仰仗他们,这海上除了海水就是海水,自己连现在的方位都不清楚,要是和他们把关系处僵了,一不注意被他们丢到海里,怕是这条小命就要交给鲨鱼了。
可是不论阿舟怎么努力,这艘船的船员们却普遍有些不近人情。
不仅不让他插手做事,还限制了他日常的活动空间,只限于甲板和房间,晚上还不能随意走出房间,要是想出门也可以,就是必须要使用床头的一个传信小法器,提前申请。用船长的话来说,就是船上有许多贵重货物,不得不多多提防。
这要是换一个普通人来肯定就受不住了,可阿舟不同,他刚刚从看不到未来的无边拘禁中逃脱出来,就算马上就损失掉了一半的自由,与回家的盼头一比,那又算什么?更不用说现在本来就是仰人鼻息,哪有自己选择的余地?
所以他便欣然应允了。
微咸的海风从身后吹来,吹动着他的思绪也飘到远方。
突然,一声奇怪的重响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响声来自他脚下的船舱。
怎么回事?阿舟的好奇心浮现出来。甲板上的船员们都在各司其职,似乎并未有人关注他。
阿舟慢条斯理走到舱门附近,再一次确认没有人看着他以后,突然蹲下,拉开舱门,正准备下去,便被一只大手握住肩膀,硬生生提了起来。
阿舟挣扎不停,回头一看,是一个有他两个高的彪形大汉,满面胡渣,肌肉虬结,一对虎目透着凶光。
大汉狠声道:“你小子想干什么!”
阿舟上船两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人,也不知道他前几日都待在哪里。
大汉力大无比,把阿舟肩膀捏的生疼,连忙出声告饶。
“疼,疼,大哥松手,我,就是听到舱里有声怪响,想下去看看,嘿嘿。”
“不是告诉你不要到处乱跑吗?嗯?!”大汉一边说话,一边手上力道又加重几分,把阿舟疼得直叫唤。
“不敢了不敢了,我以后不敢了,大哥松手啊,肩膀要碎了。”
“哼!”大汉猛地把阿舟丢到地上,把他摔了几个跟头,厉色道,“下不为例,知道了吗?”
“是,是。”
阿舟一边应诺,一边顾不得起身,连忙扯开衣服,肩膀上只见几道深深血痕,已经隐隐发紫,轻轻一碰便是一阵剧痛。
阿舟恨恨朝大汉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发现大汉又不见了踪影。
一个与阿舟年龄相仿的杂役过来扶起阿舟,小声道:“刚才是船员在里面打架,闹出来的动静,你别多想。”
“嗯。”阿舟微微点头。
“我先扶你回房间,等会给你找点伤药来。”杂役又道。
“不用,我自己走,你等会帮我把药拿过来就好。”
说着,阿舟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天边不知何时飘上了密密的云层,唯独商船上方澄澈无云。
海面看似平静,可谁知有没有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