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约而同给对方贴上了标签。

    “哼，乡巴佬。”

    “哼，土锤。”

    ......

    兄弟俩终于还是没想好去哪儿，两人心头最近牵挂的事情太多，做什么都有些提不起劲。

    漫无目的地在观塘城的大街上转了两个时辰，不知不觉到了晌午。此时城中除了进出城的大道拥挤不已外，其他地方都是冷冷清清，半天都看不到人影。

    一位面目陌生的青衣书生忽然迎面走来，对二人施了个礼，见二人一脸懵懂，又伸出了三个指头。

    陈天宇恍然大悟，语气却没有多热情，“哦，知三事啊，你要干嘛？小爷现在没事情找你。”

    知三事笑嘻嘻说道：“二爷没事找咱，咱可有事找二爷啊。”

    陈天宇皱了皱眉，“你能有什么事？”

    “咱们上次不是说好的，有一位绝美舞姬。”

    陈天宇想了起来，“哦，这事啊，不去不去。你不知道？现在玄水城里面，啧啧啧，到处都是魔人，渗人得很！不去不去！”

    “玄水城我昨天才刚去过，哪有什么魔人，二爷尽说笑了。”知三事眼睛一转，继续道，“再说，咱们今天也不去玄水城，嘿嘿，那位舞姬，最近来观塘城啦。”

    “哦。”陈天宇应了一声，没再接茬。

    阿舟本来也觉得有些不合时宜，所以也没多大兴趣，忽然看到知三事对自己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去看看吧，二哥。”阿舟道，“闲着也是闲着。”

    “那行吧。”陈天宇点了点头，“既然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去见见好了。知三事，二爷可先说好，二爷今天出门急，身上一个铜板都没带。”

    “瞧二爷这话说的，哪能让您破费啊。来来来，这边请。”

    飘香院，不负“飘香”二字。隔着一里，阿舟就闻到了阵阵甜而不腻的香味。

    老鸨仿佛和知三事早就串通好了，阿舟老远就看到了她左顾右盼的身影，一见到一行三人，她便提着裙摆跑了过来。

    阿舟只闻香风一阵，便看到她扭着蜂腰扑进了陈天宇怀里。

    “哎呀，二爷，可想死青青了。”

    这老鸨年龄并不见大，约莫二十来岁，绝不过三十。容姿素丽，却连一点细微的动作都在勾着旁人的眼珠。她在陈天宇怀里一阵腻歪，在他脸上印了好几个鲜红的唇印，才挽着他进了飘香院中。

    众人绕过正门的屏风，便到了天井，一个朱红的大台子正在天井中央，大台两旁错落着数个小台，四周搭着五颜六色的锦帛连向二楼、三楼的画廊，远远望去，宛若一朵斑斓巨花盛开在天井之中，同时还在向外播撒阵阵郁香。时值正午，飘香院中无甚人气，只有几个清倌人在小台上，或吹或拉或弹或唱，你方唱罢我登场，卖弄着自己的手艺。

    老鸨招呼过来几位未曾浓妆的姑娘，簇拥着三人到了大台正前方的席上。

    “二爷可有阵子没来了，怕不是把青青给忘了？”老鸨依偎在陈天宇怀里，小心翼翼地将酒樽送到陈天宇唇边，见他不说话，又道，“二爷今天可是来看晴川姑娘的？”

    “哼，明知故问。”陈天宇在老鸨脸上摸了一把，“人呢？”

    “瞧二爷这猴急的样儿，晴川姑娘早侯着啦。”

    老鸨拍了拍手，大台后顿时传出一阵响动。

    两排鹅黄衣舞女鱼贯而出，接着二、三楼的乐师奏响音乐，舞女便随着乐声翩翩舞动起来。

    陈天宇等了半天，仍是没见到正主出场，不由有些不耐烦，还未等他开口，老鸨就含着酒喂上了他的嘴。陈天宇自然是欣然消受，两人磨蹭半晌，才把这口酒才给喝完。一双唇将分未分之时，老鸨羞然一笑，红着脸将陈天宇的脑袋转向了舞台。

    乐师不知何时已奏停了音乐，那些舞女也仿佛凝固一般，纷纷横卧台上，十数双纤手向中抬起，若众星捧月，却不知所捧之月何在。

    就在这时，一声琵琶打破了寂静，若银瓶乍破，似珠落玉盘。舞女正中，忽然有一只玉手从台下升起。

    （ps：最后化用一句琵琶行，捡个便宜。这两天勒索病毒肆虐，本肉也是惶惶不安，昨天更新了补丁，今天干脆装了个win10，所以字就没码够。今晚可能还有一更，也可能没有。当然，就算没有，承诺的双更也不会食言，一定会补上。《岁月神偷》里，妈妈有句话说得很好——“做人，总要信。”

    我一直引以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