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流寇受了封赏。他这一来,只怕其他皇室子弟都要坐不住脚了。”杭瑞景道。
“只是儿子不明白,皇上并不喜平南郡王,怎会突然改变主意?”
“当年因镇国大将军叛国一事,皇上对平南郡王颇为不喜,而如今朝堂里能让皇上放下嫌隙将元晔召进京的,恐怕只有一人。”杭久新垂着眼睑,缓缓说道。
“父亲是说...陈大学士?”杭瑞景很快就想到了是谁,但又有些疑惑,“可陈大学士自入朝起便独身自立,十余年都不与任何人深交,储位之争也从未参与,他怎会为平南郡王说话?”
“这点为父也不能确定。不过不管是谁,燕京势必要面临一场动乱。这次春闱你厚积薄发,进士榜上必能留名。仕途上有你岳丈助一臂之力,今后与父亲并肩在这大浪里搏一搏,光复我们杭家百年门楣!”
最后一句字字掷地有声,杭久新一贯平和的目光此刻犹如出鞘的利剑,带着毫不遮掩的野心权欲,犹如一条蛰伏的猛兽,等待着出击的时机。
杭瑞景浑身一震,胸腔里有股热血涌动澎湃。
“儿子定不负父亲厚望!”
杭久新欣慰地点点头,又问起他在路上的见闻。杭瑞景挑紧要的说了一番后,迟疑了下道:“父亲,儿子想拜会下陈大学士。”
见杭久新面露意外,他连忙解释:“此次在外路过绵城,听不少人提起之前洪灾和瘟疫之事,要不是陈大人力挽狂澜,只怕绵城已经是个死城,儿子心中实在佩服,这才起了拜会之心。”
杭久新沉吟一番:“依那位的行事风格,可不一定会见你。”
“儿子知道,但不试一下总有些遗憾。”杭瑞景道。
杭久新看着他,半晌点了点头。
“过段时间是崔太傅的生辰,陈大人想必会露面,到时你与我一同去贺寿罢。”
杭瑞景大喜:“多谢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