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担忧和苦恼回了简堂。
静阁里,杭云素绣完了一条帕子,正拿了剪子修剪窗台上的一盆罗汉松。
她穿了一身宽松的浅色衣裙,乌发松松挽起,不簪一物,只耳间戴了一颗小巧圆润的粉白珍珠,愈发显得如素兰般干净柔美。
红珠在收拾衣箱,如今天气越来越暖和,厚一些的春衫都穿不上了,拿出来叠好装进箱笼里,再放上几粒樟脑避虫潮。
含真则在屋外和呼噜玩耍,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
“都这个时候了还笑得出来,真是个没心没肺的死丫头!”红珠翻翻白眼,轻骂了句。
杭云素看了眼窗外那活泼的身影,笑了笑,柔声道:“我倒觉得这日子清净得很,无人打扰,也没什么烦心事,不是自在得很?”
红珠抱着手中正在叠的衣服,朝杭云素的背影不满道:“小姐,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被关了禁闭,怎还说这日子好过?梁小姐和夏小姐原本都约了您去郊游的,多好的机会啊,就这么没了,奴婢都觉得可惜!”
“这次不行下次再去便是,总不会一辈子关禁闭。”杭云素道,略过了她前面那句。
红珠撇撇嘴,嘀咕了两句便不再多说。
说了也没用,她家小姐是下定决心要背黑锅,反正已经关了禁闭,想想怎么苦中作乐才是真的。
收拾完衣裳,含真也将呼噜抱了进来,红珠先是数落了她一番,又拿出给呼噜做的小衣裳要替它试试。含真也不生气,在她一旁帮忙,两人七手八脚地乱忙一通,看着穿上红马甲的呼噜都笑得直不起腰,连忙又拿了另外几件要给它穿上。
杭云素在一旁看着,也不阻拦,随她们闹去了,自己则拣了本书看起来。
待晚膳送进来,三人坐在一起用过,又与杭云初隔着墙说了几句话,便洗漱歇下了。
禁闭的日子安静无波,日夜悄然交替,倒有几分山中无岁月的意思。不过院子外头,杭府这几日则是异常地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