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妈妈顿时坐立难安，慌乱间一个念头浮现脑中，她吓了一跳，随后到底忍不住，鼓起勇气对金氏道：“夫人...若是二小姐一同嫁过去，做个平妻，姑爷可会同意？”

    金氏没有生气，只摇了摇头，笑容惨淡：“就算我们愿意，老爷他也不会答应的。况且真把素素嫁过去了，恒哥儿岂不只守着她过日子，我如何舍得初儿受这样的委屈？”

    “那可怎么办？要不请老爷去找姑爷说说...”于妈妈猛地想起先前金氏叮嘱杭瑞景的话，又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这事不能让老爷知道，否则他直接让素素代初儿嫁过去，我们才是真的什么办法都没了！”金氏捏紧了手，语气微凉。

    “这...这怎么可能？”于妈妈瞪大了眼，简直不可置信。

    “如何不可能？”金氏笑容微嘲，“对他来说，哪个女儿都是嫁，他向来偏疼素素，又惦记着老太太的交待，既能息事宁人，又替素素解决了终身大事，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他会拒绝。”

    于妈妈只觉浑身冰凉，嘴唇嗫嚅着：“那...那咱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等明日景哥儿的消息吧，若恒哥儿铁了心要悔婚，咱们再想法子应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初儿受了委屈...”

    金氏说着，无力地闭了闭眼。此刻她竟有一丝后悔，当初若没有将杭云素接来燕京，这一切又怎会发生？

    若她再心狠一点，她的初儿又何必受这些委屈？

    这一晚，主仆俩皆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