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嘟囔:“他也太可怜了……”
“别着急同情他,事情都没查清楚呢,谁知道是不是在说谎。”染墨身后的落尘皱着眉头,低声提醒道。
白阅看了看男子,又打量了一下床上躺着的人。那人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头干枯又凌乱的头发,还有深陷下去的脸颊和凸起来的颧骨。
“落尘,把药箱拿来,先给这位侠士处理伤口。”白阅说完话,走到床边看了眼那躺在床上的女人,脸上突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男子手臂上的伤口果然如白阅所说,并没有伤到筋骨。只是因为手臂上的牙龈有四五个之多,血液才会染湿了衣袖。落尘拿出了药箱里的草药,仔细的挑挑拣拣。他挑了些干净的草药,先给男子清理了伤口,随后将草药捣碎,小心翼翼的敷在了男子的伤口上。
草药刚一敷上男子的伤口,那男子便吃痛的叫了一声。他皱紧眉头,抬头瞪着落尘,大声喊道:“这是什么药,怎么会这么痛?!”
“止血消毒的。想要伤口快速痊愈,就得用些刺激的药物。更何况,这伤口是野狼咬的,谁知道会不会染上什么细菌。若是真的感染了细菌,要了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落尘边说话边将伤口包扎好,他站直身子将药箱收起来,低声说了句:“好了。”
落尘给男子包扎好之后,便也跟着来到了床边。他看了眼床上的女人,眯起眼睛沉默了片刻,凑到白阅耳边说道:“这看起来不像是得了病的样子。”
白阅闻言,立即扭头示意,不让落尘再说下去。他扭回头,含笑对着男子问道:“侠士,不知在下能不能冒昧给令堂诊治一下?”
“啊……”男子惊慌的应了一声,随后看了眼床上的女人,摇摇头回答:“这就不必了吧。家母的病情十分复杂,我请了许多大夫都没有治好。就算让你诊治,可能也是白费功夫……”
白阅听完那男子的话,了然的点点头。他冲男子做了一辑,语气略带歉意:“既然如此,是阁下冒昧了。”
在男子的草屋里休息了片刻之后,白阅便想带着其余五人继续赶路。男子见状,急忙站起身子跟在白阅身后,开口说道:“侠士,我看这太阳也快落山了,几位就算要入城,恐怕也得明天才要走到了吧。不如几位在此留宿一晚,虽然我的草屋简陋,可是也能避避外头的寒风不是……”
“谢过阁下的好意了。不是我们不想留宿,只是因为我们有六个人,全都住在阁下的住处,怕是也有些不方便。”白阅没有直言拒绝,而是以更加温柔的方式解释。
见白阅还是不愿意留下,男子不禁也有些着急。他思索了片刻,恍然惊叹一声,急声说道:“不要紧不要紧,这周围有好几间草屋,都是没有人住的。要是几位侠士不嫌弃,就在草屋里留宿一晚吧。”
男子说完话,急忙走出门,示意白阅等人跟着他去别处看看。白阅见状,也不拒绝他的好意,带着其余五个人走出了房间。
在男子住处的不远处,还有两间一样破旧的草屋。那两间草屋里更是简陋,除了几张有些发霉的草席和破被子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陆云休看着那冒着油光的草席,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扯了扯白阅的衣袖,十分嫌弃的催促:“白药师,这地方也有些太简陋了,根本住不了人。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陆云休的声音有些大,那男子显然也听到了她的话。男子看着陆云休,笑容立即僵在脸上,随即露出了失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