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我,先去救云休和染墨!”落羽一手撑地,咬牙缓缓从地上爬起来。
落尘闻言,只得点头答应。他又深深注视一眼落羽,随后转身加快步子跟上白阅和染砚,一同向陆云休所在的草屋跑去。
等他们三人来到了屋前,房间里已经没了陆云休和染墨的身影。地上还散落着染墨三人的包裹,干净的衣裳七零八落的摊在地上,被地上的灰尘染了些污渍。
染墨看到凌乱的屋子,双腿一软险些瘫坐在地上。她瞪大了眼睛,伸手扶住门框,小声嘟哝:“怎么,怎么会这样……”
“染砚,你跟我去找云休和染墨。落尘,你留下保护落羽!”白阅说完话,转身便朝着另外几个草屋跑去。
染砚见状,也急忙拔腿跟在了白阅身后。
“师弟,且慢!”落尘大喊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药包,跑到染砚面前说道:“这个药包里装的是迷魂散,你且拿去,关键时刻也能派上些用场。”
染砚伸手接过了药包,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点了点头,便又转身向白阅追去,脚下也加快了速度。
“老大,那些人看起来并不是平民百姓。除了江湖上那些郎中,精通医术的也只有名门正派的弟子了。你说……他们莫不是忘忧谷的人?若真是如此,那我们不就惹了大麻烦了?”坐在床边的女人慵懒的把玩着鬓角的发丝,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道。
“忘忧谷?哼,什么名门正派的弟子老子没有接触过?就区区的忘忧谷,还能把我们的地盘给掀了不成?”一个男人轻蔑的瞥了眼女子,话语中带着戏谑。
被女人称作“老大”的人,正是受伤求助白阅的猎户。他话音刚落,屋子里顿时响起一片应和声。叫好的男人都围在猎户身边,他们个个身材高大雄壮,周身也围绕着肃杀之气,一看便知是手上沾了许多鲜血的人。
“刀疤,把她给放下来吧。被你扛了这么久,当心伤了小美人的身子。”猎户抬头看了看已经疲于挣扎的染墨,脸上带着一丝冷笑。
被称为“刀疤”的壮汉闻言,弯腰将染墨放在了地上。染墨见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从地上爬起来便一股脑向门口冲过去。
“你还想跑?!”刀疤只迈了几步,便追上了想要逃跑的染墨。他皱起眉头,抓住染墨的手臂往屋里一甩,染墨顿时失去重心,撞在了一个男人的背上。
“老大,这个女人一点儿都不老实,不如直接把她给办了!反正这里这么偏僻,就算抛尸荒野也没人会知道。”刀疤活动了一下手腕,看起来已经跃跃欲试。
猎户皱眉瞪了刀疤一眼,眼中明显带了些警告的意味。他站起身子,缓步走到染墨面前,眯起眼睛说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这么鲁莽冲动,当心自己吃了苦头。这女人现在不能杀,她那几个同伴都还活着,若是他们要和我们对峙,好歹手中也多了一个筹码。”
刀疤听完猎户的话,默默点了点头。他扭过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睡得正香的陆云休,又开口问:“老大,这个小姑娘……也要留着?”
“留着吧,反正她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是生是死都威胁不到我们。等我们干完这一票,再处理她也不迟。”猎户说完话,伸手拿起桌上的酒碗,仰起头喝了一大口。
白阅带着染砚来到了猎户的住处,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他看着空荡荡的木床,眼瞳骤然缩紧,大喊一声:“他果然骗了我们!”
还未等染砚反应过来,白阅便跑出门,继续搜寻剩下的几个草屋。那些草屋里没有油灯,甚至连木床和桌子都没有,更别提会有人用来藏身了。
搜寻了几个草屋后,染砚不禁有些泄气。离陆云休和染墨出事已经过去了近半个时辰,可他们连两人的影子都没看到,更别提找到绑人男子的踪迹了。
染砚跟在白阅身后一直搜寻着,从刚开始的急切担心变成了纠结。他已经不知道陆云休和染墨的生死,也不知这样一直找下去会不会有接过。
“染砚,前面有光!”白阅停下脚步,手指着远处的一点亮光喊道。
染砚闻言,立即顺着白阅手指的方向看去。远处的荒草中有星星点灯的亮光,光点微弱,甚至都说不准是萤火虫,还是真的有人在点着灯。
白阅看着那光亮,立即加快步子向着光点跑去。他皱紧眉头,面色十分凝重,根本来不及思考那光点是什么东西。
等到白阅和染砚跑到了那光亮面前,这才看清不远处还有一个茅草屋。那草屋和白阅一行人住的地方一样破旧,只是房屋要矮上许多,在这么远的地方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
白阅见到的光亮便是那草屋上挂着的唯一一盏灯笼。那灯笼闪着微弱的光亮,还被夜风吹的忽明忽灭。如果不是在白阅仔细搜寻的情况下,也会把这亮光给忽略掉。
没过多久,屋子里就传出了一阵笑声。染砚闻声,急忙抽出丝线,随时等着和白阅一起冲进去。
就在染砚凝神观察的时候,草屋的大门突然被人拉开。门里的男人看到屋外的人影,先是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