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绑过来盘问一番就好。”
“不必了,都是江湖中人,何必非要这么剑拔弩张的。你退下吧,我想休息了。”男子将茶杯放下,用手巾擦了擦嘴角,随后站起身子往床边走去。
听完男子的命令,那探听消息的人便点点头,快速消失在房间里。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坐在床边的男子突然泄了气一般,身子无力的躺在床上。他的衣裳还没有来得及脱下来,经过了一天的跋涉,外衣上自然是染了许多的灰尘。可是他现在没有心思顾及这些,那年轻俊朗的脸颊,看起来已经十分疲惫和困倦。
这个躺在床上的男子名叫楚方歌,乃是昆仑山掌门的长子。昆仑山掌门共有三个子女,老大便是楚方歌,老二是个女儿,名叫楚青,老三是最小的儿子,名叫楚方河。在这三个子女中,掌门最器重老大楚方歌,甚至早年便已经明里暗里告知楚方歌,将来会让他接手昆仑山。而因为楚方歌是大哥,平时也十分照顾弟弟妹妹,是门中公认最懂事的大少主。
所有人都对楚方歌给予厚望,觉得他一定有朝一日能带领昆仑山登上武林之巅。可是他们孰不知,这些厚望对于楚方歌来说正是无形的压力,也在一日一日逐渐将楚方歌压垮。
年仅十五岁的楚方歌摊开手脚躺在床上,将自己摆成了一个“大”字,沉睡的容颜透露出隐约的不安感觉……
第二天一早,白阅一行人便收拾行囊离开了那客栈。染墨因为前一晚的冲突,更是恨不得立马离开客栈。她收拾东西收拾的飞快,还不停的催促着陆云休赶紧洗漱完毕,好早些退了房间。
直到他们六人骑上了马背远离那客栈,染墨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扭头看了眼陆云休,只见那陆云休依旧没心没肺的玩着手中的拨浪鼓,心里突然气不打一处来。
“白药师,我要给您告状。”染墨嘟起嘴巴看着白阅,语气有些委屈。
“哦?你这是又受了什么委屈?”白阅挑了挑眉,垂眸看了眼陆云休,轻声责备:“云休,你总是欺负染墨,真是没大没小。”
“什么叫我总是欺负染墨师姐?”陆云休放下拨浪鼓,扭头看了眼染墨,继续说道:“分明是那些人太过吵闹扰了我睡觉,我才出去和他们理论的,我可没做错什么。”
“和谁理论?这是怎么回事?”白阅听完陆云休的话,突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染墨闻言,没等陆云休说话,急忙将昨晚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番。她双手叉腰,看着陆云休脑蓉蓉的脑袋,随后又气愤的补了一句:“这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连西域的门派都敢惹。”
听完染墨的描述,白阅露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他点点头,抿嘴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随后说道:“云休喜欢胡闹的性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昆仑山的人没有继续追究下去,你们也不要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了。若是在演武大会上遇到了他们,我自然会替云休道歉的。”
白阅话里的意思明显就是为陆云休开脱,染墨见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她还有些怒意憋在心里不好发作,活像吃了个黄莲一般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只能自己让自己难受。
离开那小城之后,此去一路上又是一条土路。这条荒路约莫得走上一天半,只要过了这荒路,便能进了东都城。只是这样一来,赶路的条件一定会比现在差些。且不说又要吃已经冷掉的存粮,若是晚上找不到住宿的地方,可能白阅一行人就要露宿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