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无澜微变的脸色,落羽顿了顿,小心翼翼的问:“无澜姑娘,这蜜饯……不合你的口味吗?”
李无澜闻言,急忙将口中的蜜饯咽下,摇了摇头道:“不是不是。这蜜饯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酸甜可口,吃起来又柔软,不似有些蜜饯已经风干了,口感也差了许多。”
说完话,李无澜又拿起一颗蜜饯送入口中。
见李无澜脸色逐渐恢复了些血色,落羽也要去给染砚上药了。她嘱咐程子朝照顾好李无澜,随后急匆匆的就离开了房间。
辰时初,医馆外的行人也多了起来。他们大多是来看比赛的,也有不少提前过来热身的弟子,桥上一时有些熙熙攘攘。
陆云休被一阵噪声吵醒,虽然那声音不大,可是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也着实让人有些心烦意乱。她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了坐在桌边的楚方歌。
“你醒了?”楚方歌停下手中的动作,扭头冲陆云休笑了笑,开口问道。
看着笑意盈盈的楚方歌,陆云休先是一愣,随后着急忙慌的坐了起来。她睁大眼睛扫视了一下身下的板床,随后又看了看身上有些凌乱的衣裳,顿时大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楚方歌侧头瞥了眼陆云休,不禁觉得好笑。他哂笑一声,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笑道:“你这是什么反应?我可没有动你,你不要诬陷我啊。”
“有没有动我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陆云休缩到墙角,委屈的抽泣了几声,继续说道:“原本师姐让我照顾你的时候我就不同意,后来看你还算个正人君子我才留下来照顾你的。没想到……没想到!”
“行了行了,你也不看看自己这小身板。前不凸后不翘的,我再不济,也不可能沦落到这个地步吧。”楚方歌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顺势挡住自己情不自禁翘起来的嘴角。
陆云休听完楚方歌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张开嘴,刚想开口反驳,话到嘴边却又哽住。
仔细一想,楚方歌说的好像没错。楚方歌好歹是个十五岁的少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她陆云休才十一岁,身不高腿不长,身材干瘪没有丝毫的看头,想来哪个男人看到这样的她都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吧……
陆云休想到这里,心里突然有些自卑。不过转念一想,万一楚方歌突然来了兴致,来者不拒可怎么办?她陆云休好歹是个女子,虽说比不上那种亭亭玉立的少女,可……
“我刚给你磨了些冰糖粉,这两天天气有些炎热,我看你已经有些上火的迹象,便去找馆主要了些冰糖来。配着这菊花茶喝,清凉散热,清肝明目,对你是有好处的。”
楚方歌说完话,将桌上的一盏小碟子拿起来冲陆云休晃了晃,随后将碟子里的冰糖粉倒入茶壶里。
陆云休看着桌上还没有磨完的半块冰糖,原本愤怒的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原来,刚才那一直停不下来的噪音是楚方歌在磨冰糖?楚方歌断了一只手臂,行动本来就不十分方便,更别提干这种细致活了。
待到冰糖粉末在茶壶中融化,楚方歌拿出一只茶杯倒了些茶水。他站起身子,缓步走到床边将茶杯递给陆云休,示意陆云休将茶杯接过去。
陆云休抬眸看了眼楚方歌,随后伸手接过茶杯。她低下头,看了看杯子里淡黄色的菊花茶,心里突然有些感动。
“谢谢。”陆云休小声道了谢,随后轻抿了一口茶水,微苦的茶水中又透出一丝冰糖的清甜。
巳时初,桥上已经被人们围的水泄不通。第一场比赛在半炷香之后,参加比试的是五毒和唐门,这两个门派同在南疆,都擅长毒术,甚至连某些招式都是由彼此的武学中改进而来。如果真要说起来,唐门和五毒这两个门派倒真有些渊源。只不过现在五毒选择避世,唐门成为最大的暗杀门派,因为门派发展的轨迹不同,两个门派也逐渐没有那么亲近。
虽说离比赛还有半炷香的时间,两个门派的弟子却都已经在赛场外等候了许久。唐门一向信奉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因此无论是普通的比赛还是暗杀任务,他们都会提前收集对手的情报。而五毒也有相似的理念,他们擅长毒术,因此喜欢“对症下药”,只有事先得知了对手的情报,他们才能根据对手的特性研制出毙命的毒药。也因此,唐门、五毒这两个门派,一直被冠以阴险狠毒的名号。
今年的演武大会,唐门派出的弟子依旧是唐觉。上一届唐觉惜败一刀止步武林第二,自然是心有不甘,这四年内他除了完成暗杀任务外,一直都在刻苦的修习武学,武功也属实长进了不少。
五毒出战的弟子是曲逸,他是五毒教的大弟子,为人也是热心开朗,甚得教主夏果儿的喜欢。
演武场旁的凉亭里,曲逸坐在长凳上拿着一只扇子百无聊赖的打着周围的飞虫。初夏时分已经有了蚊虫,曲逸身着无袖坎肩和宽松长裤,自然是防不住蚊虫的。他的手臂上已经被咬出了几个红色的鼓包,皮肤上有明显的几道指甲挠过的痕迹,雪白的肌肤上留着些红痕。
唐觉手中拿着弩箭,笔直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