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休抬眸看了染墨许久,嘴巴噘的像是能栓起一头牛。染墨看着陆云休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随后又拉着陆云休往医馆走去。
一路上,陆云休也不再吵闹,只是安静的跟在染墨身后。她手上的冻疮的确是很影响她练武,虽然只是红肿发痒,但是一不小心碰到了,就会又疼又痒,让人想挠又不敢挠。
到了医馆之后,落羽和落尘刚好要出门。他们背上背着一个竹筐,里头放着些草药的细苗,看起来有些干枯。
落羽见到两个突然到来的熟人,先是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随后又抿嘴笑了笑。她走到染墨面前,伸手揉了揉陆云休的脑袋,轻声问道:“染墨,云休,你们怎么来了?”
染墨看了看落羽背后的竹筐,也没有急着先让他们医治陆云休,而是笑着寒暄:“落羽师姐,你们背着竹筐要去哪里啊?”
“我们上山去种些草药。这时候的天气刚好适合种白术、丹参和白芍,我和落尘现在没什么事做,所以就想着上山去种些草药。”落羽笑着回答。
闻言,染墨轻轻点了点头。她扭头看了眼陆云休,想说些什么,可又不好意思开口。
见着染墨欲语还休的模样,落尘直接问道:“染墨,你要是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们也不是很着急去种草药。”
落尘这一席话像是看透了染墨的心理,染墨抬眸看了眼落尘,随即将陆云休拉到面前,将她冻伤的小拇指亮了出来。
“落羽师姐,落尘师兄,陆云休的手被冻伤了,能不能给她开些药敷一敷?要是这冻疮扩大了,可就不好治了。你们也知道,我们是习武的,要是手伤了,对于我们来说武力会大打折扣的。”染墨定睛看着落羽的眼睛,声音中有些恳求。
落羽仔细看了看陆云休的冻伤,眉头微皱,脸色也沉重了一些。她将背上的竹筐放下,拉过陆云休的手坐到桌边,又叫落尘去端了些热水拿了个手巾。
热水端来之后,落羽将手巾浸湿,包在陆云休的手指上。热的有些发烫的温度紧紧包裹着陆云休的手指,刺激的她身子猛地一抖,随后皱眉发出一声惊呼。
又疼又痒的感觉被热手巾一蒸,感觉更加强烈。陆云休呲着牙,伸手想要挠发痒难耐的小拇指,却又被染墨拦了下来。
“冻伤不能挠的,要是挠破了流了血,严重的话会化脓,轻则留疤。染墨,你握住她另一只手臂,以免她又忍不住伸手挠。”落羽抬眸看着染墨,轻声命令。
闻言,染墨急忙握住了陆云休的左手。陆云休的手十分冰凉,染墨的手掌紧紧包裹着她冰凉的手,像是一个暖炉裹着一块冰一样。
敷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盆里的热水已经变凉了。落羽将手巾放在盆里,手指沾了些冻疮膏给陆云休涂上,厚厚的抹了一层。
那冻疮膏是落羽自己做的,涂到陆云休的手上之后,有一种热热的感觉敷在她那紫红色的冻伤上,也缓解了又痒又痛的感觉。
包扎好之后,落羽又拿出一个小瓷瓶交给了陆云休。据落羽说,瓷瓶里装的是冻疮膏,刚做好的,还没有用过,叫陆云休每天晚上用热水敷了手指之后涂抹。
陆云休点点头,随后将药瓶放进了怀里的内兜。右手的冻伤比上药前好了很多,冰凉的手也有了温度,手指也变得灵活。
谢过落羽和落尘之后,为了感谢他们给陆云休医治,染墨便说要带着陆云休上山帮他们种草药。原本落羽是想要拒绝的,可是转念一想,这样也算是让陆云休锻炼锻炼,便也一口答应下来。
就这样,落羽四人有说有笑的上了山。山上的树木都已经成了枯枝,光秃秃的树干孤零零的伸展着,像是没有了衣裳的人一样,看起来有些不忍入目。
偶尔会有几只小型的野兽在林中穿行,它们停在树旁好奇的看看往山上走去的四个人,随后又快速的往山下走去。
陆云休环顾着十分寂寥的山林,不禁叹了口气。她已经有几个月没有上过山了,也没有再来采过药,现在又走在这土地上,着实让她有些感慨和怀念。
落羽扭头看着一脸惆怅的陆云休,抿唇笑了笑打趣道:“先前云休因为不想上山采药吵着嚷着要换去武派,如今,你也倒是遂了愿了。可怜了我和落尘,这么悉心的教你医术,最后什么也没落得。”
陆云休闻言,抬起眼眸有些愧疚的瞄了眼落羽。她伸手拉着竹筐的背带,咬着嘴唇支吾了许久,方才开口:“我那时候年少不懂事,吃不了这个苦,所以才要转派的。不过,练了武之后,我倒觉得练武才更适合我。我这个闲不住的性子,根本静不下心来学医,反倒是练武让我开心许多。”
“你才不是因为性子不适合学医,是因为脑子不合适罢了。”落尘听完了陆云休的话,冷不丁补了一句。
闻言,染墨和落羽都不约而同的轻笑出声。陆云休初时没听懂落尘话里的意思,她挠挠头,扭头看了看染墨和落羽,疑声问道:“啊?什么意思?”
“落尘师兄说你脑子笨,不适合学医!”染墨大声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