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方歌听到门外的声音,正和陆云休说到一半的话也停了下来。他站起身子,缓步走到门边开了门,随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
“娘亲?”楚方歌定睛看着白阅身后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陆阮听到楚方歌的唤声,眼眶顿时一热。她眼眶现是一热,随后紧抿着嘴唇低下头沉默了良久,这才低声应道:“方歌……”
不等陆阮反应过来,面前突然涌来一缕微风。楚方歌紧紧抱住陆阮,脑袋埋在陆阮的颈间,低声呜咽起来。
陆阮抬手轻轻环住楚方歌的腰,心里的酸楚也顿时翻涌而来。她紧抿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眼泪却已经沾湿了楚方歌的衣裳……
母子相见的大戏结束之后,白阅识趣的离开了内室。楚方歌和陆阮两人坐在桌边肩并着肩,手拉着手,脸上满是笑意的小声说着什么,聊得甚是开心。
陆云休站在床边的角落里偷偷看着那个女人,眼里是打量的神色。那个叫陆阮的女人和陆绾有几分相似,无论是眉眼还是举手投足之间透出的娴静感觉,让陆云休只看一眼便能想到陆绾。可是这样一个女人,陆云休从来没有听陆绾提起过,也没有见过她,陆云休虽然有些怀疑陆阮和陆绾两人的关系,但也只是心存疑虑罢了。
约莫半炷香之后,陆阮才注意到了站在角落里的陆云休。她侧过脑袋,将陆云休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惊讶的问道:“咦?屋子里怎么还有一个人?”
“啊,她是落羽大夫找过来的帮手,专门负责照顾我的。”楚方歌扭头看了眼陆云休,随后笑着对陆阮解释。
陆阮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不过她的目光并没有从陆云休身上离开,她冲陆云休挥了挥手,含笑说道:“小姑娘,到我身边来。”
看着陆阮那只纤细的手,陆云休本是有些拒绝的。可是陆阮身上那股和陆绾相似的气质实在太过吸引陆云休,陆云休只迟疑了一刹那,便乖乖的走到了陆阮面前。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陆阮轻轻握住陆云休的双手,抬眸看着陆云休那双明亮又闪烁的眼睛,轻声发问。
“我叫……陆云休。”陆云休眨了眨眼睛,随即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陆……云休?”陆阮听完陆云休的回答,黛眉顿时一皱,脸上也生出一丝惊讶的表情。
楚方歌看了看陆云休,又看了看陆阮,以为是陆阮不喜欢这个十一岁的小姑娘。他轻咳一声,冲陆阮嘿嘿一笑,急忙解释:“娘亲,她是忘忧谷的,而且还学医。她很会照顾人的,昨天她照顾了我一整天,比大夫还要细心体贴呢!”
楚方歌不解释没什么,这一解释,反倒让陆阮大吃一惊。她倒抽了一口冷气,随即快速站起身子,看着陆云休道:“你是忘忧谷的弟子?”
“是……我自小便在忘忧谷中长大,今年刚选修了医派,跟着落羽师姐和落尘师兄学习……”陆云休低下头,神色也开始慌乱。不知为何,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对陆阮解释了这么多。
“落羽,落尘……”陆阮口中低声念着两人的名字,失了神似的坐在凳子上,定睛看着眼前的陆云休。
程子朝站在凉亭下看着桥上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自觉的深吸了一口气。他咽了咽口水,随即拿起一个帕子仔细擦起了红缨枪的枪杆,以此来稳定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
程子朝身旁站着的是一个手持棍棒的武僧,他左手立于胸前,正闭眼默念着什么,看起来倒是出奇的镇定。
唐觉仔细检查了弩箭和暗器,随即扭头瞥了眼那个和尚。他眯起眼睛直视着前方,冷声说道:“和尚,你别念了。”
那武僧闻言,立即闭上了嘴。他睁眼看了看唐觉,低头提醒:“侠士,贫僧法号悟禅。”
“嗯,知道了。”唐觉冷冷吐出四个字,随即便再也没了回应。
程子朝抬眸瞥了眼唐觉,抿起嘴不屑的哼了一声。他将红缨枪立于地面,随即咧嘴一笑,对着悟禅说道:“我说和尚,这个唐门的弟子这么无礼,你竟然还不生气?我要是你,等会儿上了场就好好收拾他一番,让他知道什么叫……叫出家人不打诳语。”
“侠士说笑了。”悟禅扭头冲程子朝行了一礼,继续平和的说道:“吾辈只是潜心修习武学,并不想以此来树立自己的威信。演武大会本就是门派间的切磋过招,若是太把这场比试当回事,只会使得自己徒增烦恼罢了。”
程子朝闻言,将悟禅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挥舞着红缨枪,摇头啧啧了一声,挑衅似的问:“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跟我们争这个武林第一?出家人慈悲为怀,干脆把武林第一让给我们,也给我们节省了时间不是?”
“侠士出自名门正派,岂能用此等手段夺得第一?出家人并不追名逐利不假,但也不能为了少一事而退缩。侠士还是莫要说笑了。”悟禅说完话,扭头闭眼又默念起了经文。
程子朝挑起眉头撇了撇嘴,也不再自讨没趣。他本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谁成想竟然惹得自己讨来了一顿说教。虽说那悟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