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波眼前晃了晃,得意道:
“你还别说,现在的医院看病真贵,我们在医院里又是打针吃药,又是缝合伤口的,这前前后后一共花去了我们至少三万块,这些是收据,不信自己看看吧!”
孟波咬牙切齿的看着被握的皱皱巴巴的一团纸,再看那只是被震犬咬了一口,而此时却被纱布一直包到了肩头的壮汉,冷声问道:
“三万块?难道他是被截肢了吗?”
平头男子面对孟波的挑衅的也不生气,而是在孟波目瞪口呆下将那绑满了刀片的棒球棍随意的夹在了腋下,掰着手指一条一条的统计道:
“我们这些人为了找回些公道,一直待在你们这里,人吃马嚼的,什么误工费,住宿费也该算算,一人2000块不过分吧?”
“过分。”孟波道。
平头男也不理,自顾自算道:
“总之,今天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养的疯狗造成的,所以我们占着道理呢……不过呢!我们这些人也大度,不想再提杀那疯狗的事情了,但是我们该得的补偿一样都不能少。我再帮你算算,我姐姐损坏的物品一共是五万,我兄弟的医疗费是三万,最后再加上我们这么多人的误工费和住宿,吃饭,来回车费……不多不少,掐头去零,你怎么也该赔我们十万块钱吧。”
孟波静静的听着平头男娓娓算着,再联想到目前的经济状况,她觉她此刻已经准备好了和这些人拼命的理由了。
“如果我有十万块,我还用在猫狗的屎尿里抢救那点粮食而忙活了一下午吗?”孟波觉得自己命好苦,苦出了黄莲朵朵漫天飞。
孟波看着那被平头男夹在腋下的棒球棍,又暗暗心惊:
“这人莫不是一会儿要割伤自己的大动脉,用溅我一身血的方式来威胁我吧?还别说,想想还真挺恐怖的。”
见孟波沮丧着脸,平头男更加得意了,他随意抽出了夹在腋下的棒球棍,用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动作杵着地,可这个动作却差一点把孟波吓尿了,生怕平头男无意间真的切到自己腋下丰富的动脉系统而血溅当场。
不过,好在事情没有发生,平头男运气极好,那锋利的刀片只是稍稍划破了他的衣服,而他还不知道自己在死神的面前搔首弄姿,差一点就将自己带走,还舔着脸继续威胁道:
“你呢,也先别急着跟我哭穷,事先我们这些人早就打听好了,你们这些住在城市中心的人是整个城市里最不差钱的,而且这附近就数你家宅院最大,你会在意这点合情又合理的赔偿吗?如果今晚你不赔偿我们,小心我们这些人狗急跳墙,对你做出不好的事情呦!”平头这句话说极为不要脸,基本属于毫无顾忌的暴露了他们的目的。
听到狗急跳墙的话,孟波想像着他们真的变成了狗,被震犬撵的满院跑的样子,就觉着胆气大了许多,她冷冷道:
“我是出来买日用品的,身上只带一点钱,即便你们的赔偿听着合理,那也得让我回去取才行吧。”
平头男子狐疑的看了看孟波,回想起之前那条看门狗战斗力,似乎有些犹豫。不过当他看到已经全副武装的手下们,衡量了下自己一方战斗力的提升,便信心满满的同意道:
“好,我们跟你回去取,只要你赔偿我们十万,这事儿我们就再不纠缠。不过这一路你不要耍花招,更不要想着搞事情……”
孟波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时,被纱布一直包到了肩头的那个男人插口道:
“进了宅子,你先把你的狗给我栓好了,让它老实着点……”说完,那还包着纱布的手便扔给了孟波一团东西,看那利索的动作,任谁都知道这手分明屁大的事儿都没有。
孟波将这团东西拿到眼前一看,发现这分明是牵狗绳,而且是非常廉价的那种,想必也是从哪个地摊里淘来的,不禁腹诽道:
“这些人真是会过日子,竟买地摊货。”
孟波拿眼睛扫了一眼还穿着破裙子的女人,在路灯之下那裙子的光鲜不再,那杂乱无章的拼接处在灯光的映衬下暴露无遗,心里便猜测:
“看来这所谓的上好裙子怕也是地摊货来的,那么之前的口红香水,还有那个被人为撕坏的手提包恐怕也都是地摊货。”
孟波在抬眼看了看他们手中状态不一的武器,心中鄙夷:
“你们就不应该去搞什么讹诈,干脆去搞批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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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深恶痛绝的就是骗子和拐子,他们造成的社会危害绝对不是简单的可以用金钱去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