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依旧吹的惨烈,白山深谷中的行军队伍中会不时把被冻伤夺取双脚的士兵丢在两边任其被冻死,为了争取对这难得的天机,龙将军不得不这这样做…不管他如何残酷,然而跟随他前进的士兵依旧视他为图腾,哪怕所有人已经马不停蹄的行走了几天几夜,然而他们依旧势气充足!
沙洞内,羽剑看上去依旧有些紧张不过,她的眼神却无比镇定,唐玄左顾右盼了一阵,倒也安静了下来,只是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并没有像石化了的阿卜杜扎伊尔那样的颤抖症状,时间仿佛又一次被静止了一般起来,四周的水晶散发出的荧光宛若星辰,唐玄见羽剑满身金光的倒挂在高高的洞顶上,他宛若看到了一筹莫展的仙女的同时,又把她当做了月亮!
“你去完成所谓的任务好了,能死在这里,可能是早已注定了的!”唐玄躺在沙地上仿佛做好了迎接死神的准备!
“你对自己的生命就这样漠视吗?”羽剑狠瞅了一眼疲困中的唐玄又加紧思索起来!
…………
时间就这样在丝丝流淌中畅游着,不知过了多久,唐玄显然是在漫长的等待中昏死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仰面躺在了风雪飞舞的山顶之上…
唐玄伸手无力的揉了揉惺忪的眼睑,他顷刻间明白,自己依旧活着,天空依旧白茫茫的混沌不堪,叮叮当当的声音夹杂在丝丝风鸣中飘然入耳,同时他在不远处的侧右方看到了披着雪白毛披风人影在一群黑衣人影中挥舞着剑韧乱砍着……
紧接着,一阵阵虚弱的痛感又一次把唐玄带入昏迷,他又一次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身处在一堆旺盛的篝火旁边了!
唐玄看的清楚,坐在篝火一侧露着半个身子在包扎伤口的女子正是羽剑!看样子,她在不久前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恶战,除了羽剑,周围在无他人的影子可寻!
“娜~娜苏~”唐玄嘶哑的嗓子对着羽剑伸出了微弱的手指!
羽剑也是敏捷,见唐玄缓了过来,她便赶紧丢下手中的扎带并迅速挪到他的身旁侧着脸坐了下来!
“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羽的口气依旧盛气凌人!见唐玄不在说话,她才把脸转了过来面对着唐玄打量了起来!
“你~你的脸,受伤了!”唐玄倾尽全力探起了脖子,并伸出手指伸向了羽剑脸上的那倒血肉模糊的伤口!
“没什么,死不了!”羽剑一边轻描淡写的低下头,一边又伸出一只粘满血液的手挡在了她的面前!
“可惜了,这么好看,不该伤成这样!”唐玄见羽剑伸手躲闪,便又放松肩膀从新躺了下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其他人呢?我是怎么从沙洞出来的?”越来越清醒的唐玄对着满身血迹的羽剑一阵长问起来。
“你的命是用嘎达苏的命换来的!”羽剑不紧不慢,她拿起匕首在篝火堆里搅动了一阵又接着说,“阿巴斯被俘虏了,你我能有幸逃出来也是侥幸,我们的敌人不是一般的强大,马大人低估了他们!”羽剑的话音透露这丝丝不甘心的绝望!
熊熊的篝火把周遭烤的火色,阴冷的湿气开始在唐玄身旁慢慢退却!
“是什么样的敌人,我甚至都不明白我们这次出来的任务!”唐玄一脸无奈的看着羽剑肩膀上的剑伤又问了起来,或许他能感觉到羽剑此时已经没有保守秘密的必要了!
“是刺杀龙将军的任务!我们的敌人就是龙将军!”羽剑干爽的回答道。说完,她又把被烧的黑红匕首从篝火中拿出来,并咬着牙又将冒着白烟的红韧按在她大腿上依旧不断涌血的伤口上…
顿时,羽剑表情扭曲的咬着钢牙痛吟了起来!
“很痛吧!我们都这样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唐玄见羽剑止住了大腿伤口上的涌血,便又关切着问了起来。
“活着吧!武勒的体系马上就要崩塌了!我们只能明哲保身!”羽剑长出一口气,不甘心的回答着。
“这样也好,总算能活着了!”唐玄接着话音感慨起来…
傍晚临近,嘶鸣的残风依旧从高耸的山尖划过,浓稠的夜色将篝火周遭渐渐包裹,羽剑依偎她的破败披风上已沉沉的睡去,唐玄却在撩动的火苗中又看到了棕马草原上的母亲:迷人的乌苏身着白衣伫立在她身后的白马旁,他看上去憔悴极了……
不禁,唐玄在篝火旁又抽噎了起来,不得不说,此时,他的思乡之情已经浓郁成一潭沼泽了!
…………
一群在深山谷道上寻觅着血迹的野狼正如幽灵一般在如刀刃般的山脊上徐徐前行,它们已经跟随着蜿蜒曲折的血迹前行了很久,它们在伺机行动,它们用幽蓝色的瞳仁死死盯着山谷中这支神秘军队的一举一动…
风雪依旧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纵马在排头的龙将军面色灰淡,在身中刺客四支暗箭的情况下,他依然不露声色,哪怕是他全力击退刺客的暗袭后,他依旧没有急着卸甲清理伤口,他只是装模作样的吐了几口鲜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