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寒危险的半眯着狭长的眸子:“若是他乖乖听话就带回来,不听话直接就地解决吧。”
陆辰弋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打算。”想起什么又转头对季微凉说道:“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你姐。”
季微凉翻了个白眼:“我照顾她?季微涟不‘照顾’我就算好的了。”想起那些被虐被打被碾压的回忆,他浑身都不舒坦了。
不过接收到某人不善的视线后还是立马改口:“得,我一定照顾好姐姐大人,姐夫您就安心去吧。”
嘿嘿一笑后,他在陆辰弋还没爆发前赶紧转移话题:“寒哥,楚念深回来了啊?”
这话一出,空气里有那么一瞬间是死寂的。
“嗯。”
“听说你还帮她处理了楚家那个烂摊子啊!”
程初寒依旧没什么表情。
“啧啧,”季微凉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决心要追随的男人,潇洒!”
陆辰弋咬着烟,问到关键:“你怎么和她在一起了?”
季微凉也立马一副八卦模样:“是啊寒哥,你为什么还帮她啊?”
不介意吗?不膈应吗?不难受吗?
下意识摩挲着左手上的腕表,程初寒无所谓的回答:“我包了她,就答应帮她了。”
“什么!?”此言一出,两人都没了平时又酷又拽的形象,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季微凉咽了口唾沫:“我没听错吧,你居然包了楚大小姐,腻害了我的哥。”
“楚大小姐会这么乖?不科学!”反应过来他觉得自己的记忆读卡有误。
“有求于人加上做了亏心事,哪儿还不乖?”陆辰弋掐灭了烟,理智分析出原因,不愧是黑帮大哥。
“也是,没想到她还有勇气再出现,我都替她惭愧。”
“不过还是寒哥厉害,居然让楚大小姐做了她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哈哈,真想看看她是什么表情。”
程初寒跟着扬起了唇角,只那笑意丝毫不达眼底。
季微凉继续深扒:“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一个多月。”
等等,敢情不是昨天不是前天而是已经一个多月了?
两人隐晦的对视一眼,眼中的情绪实在复杂,若是能说出口他们一定异口同声:作为你最真心的兄弟,你居然瞒了我们一个多月!
陆辰弋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程初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自然。”看起来十分冷静自如,没有昏了头脑。
他点点头:“那就好。”
季微凉倒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眼中幽深平静得似一片湖,悠悠来了一句:“寒哥,千万别爱上不爱你的人,要不然注定只能等待了。”
穷极一生,也许只能等来她的几次回眸而已,太糟心,太苦逼。
一说完,自己都愣了,连忙鼓掌:“靠,我特么说得太有文化了吧,不愧是我。”
陆辰弋眉眼一抽,作为兄弟毫不吝啬的送了他一脚。
程初寒端起酒杯浅酌一口,细细品味其中滋味:“你们在担心什么?该不会以为我对楚念深还有感情吧?”
陆辰弋和季微凉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程总年少时的疯狂已经深深烙印在他们心里了,说实话他们很怕他再次沦陷,不值。
见状,程初寒只是微微一哂,漆黑的眸子如一团化不开、消不散的氤氲浓墨,对他们,也对自己说:“多虑了,我只是一个商人,她拿走了我的东西,当然要她双倍还回来。”
爱?那是什么可笑又廉价的东西?
早在五年前起,程初寒就没有了,她亲手毁灭的。
……
……
早上七点,楚念深醒了。
睁开眼的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昨夜回到楚家大宅,她随便挑了间客房倒头就睡。
换上佣人送来的裙子,洗漱好后就下了楼。
一路走来,尽是熟悉的、陌生的……
简易的吃完早餐,她再次对关德吩咐:“把楚宏毅一家有关的东西全部清理干净知道吗?”
“是,大小姐,我让她们手脚快点。”
楚念深点点头,又问道:“我家的相册,他们放在哪了,还是丢了?”
若是丢了,想到这个可能,她的脸色冷了下来。
关德皱着眉使劲回忆:“这不太记得了,以前的东西除了贵重的都被丢得差不多了,小姐可以去一楼的储藏间找找,也许能找到。”
……
储藏间里堆放着很多杂物,因为不常用,也就不经常打扫,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楚念深灰头土脸的找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在一个木匣子里找到。
看到相册的那一刻,她的眼睛都在发亮。
将手上的灰尘拍掉,才小心翼翼的捧起相册。
一回到了房间,就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