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实足！”

    她说完这话，掸了掸衣襟，毫不眷恋的拂袖而去！

    上到上头，柴如果玉已成了仇宝娘——她掉以轻心的打发着围上来投合的永巷宫人，内心想的却是：“我以后再也不会是柴如果玉了吧？”

    为了提示自己复仇而起的名字，大概便要这么用一辈子了。

    两三日，柴如果耶的供词便传了出来——

    “她说她是戎人的探子？！”汤府，后院，诸瑶儿抱着女儿汤舒媺轻拍着，微微蹙眉，“戎人还想让她冒充柴如果耶？”

    下首怜菊点头：“坊间都这么说：这柴叶本是乡下民女，戎人进犯时曾被掳入军中凌辱。中间她碰见过东胡柴氏被掳的下人，那下人听说曾奉养过已故的柴家十一小姐。由于这柴叶跟柴家十一小姐长相有几分类似，而柴家十一小姐没了的动静又很突然，戎人晓得后，便令那下人调教她，贪图让她冒充柴家十一小姐，潜回柴家！”

    诸瑶儿道：“这话谬妄，柴家十一小姐是否还在人间，柴家人还能不清楚？”

    “由于柴家尊长都已过世，最能确认柴家十一小姐身份的，便是现在的靖国公，而其时靖国公还年幼。”怜菊道，“再加上靖国公都很牵挂亲人，哪怕晓得柴叶不是自己亲姐姐，也未必忍心责怪她什麽，没准还会照望她些、当个念想……对戎人来说，这两片面也没什麽打紧的。”

    “那之前都说靖国公送这柴叶到庄子上……”诸瑶儿轻声问，“那是真的还是假的？”

    怜菊道：“那也是找了长相跟靖国公宛若的人假扮的，便是为了哄那庄子上的人，也把她当柴家十一小姐返来呢！目的便是以柴家的名义，挑起士族与新贵之间的仇怨，如此朝中内斗，他们自然能够觑到得利的机会！”

    诸瑶儿叹道：“北戎这班贼子！真是诡计多端！”

    她又问，“那麽这柴叶被拘入永巷后，为什麽还那麽向着戎人，迟迟不肯供认？”

    “那是由于她的家人落在戎人手里。”怜菊道，“柳将军晓得后，派人打听，得悉她家人都已经死了，戎人说她听话便会好好待她家人，那都是哄她而已！既然如此，她自然不肯再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