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与宗子。
比汤舒光大了八岁的汤舒明,传了汤家男子的宏伟身子,但由于这几年最的悲观,站在那边比身量还没长足的汤舒光高了大半个头,可给人的感觉却比汤舒光矮了一个头同样。
他刚刚才到,比预约的日子迟了几日,说是由于路上赶着大雨,染上风寒,因此逼不得已在驿站里住了几日,病愈了才继续赶路——至于说是真是假,是真的染了风寒,还是惧怕见叔婶堂弟,内心纠结存心迁延,汤世界不问的话,他便矢口不移前者了。
“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你们都是汤家骨血,是兄弟,便便不是同胞的亲兄弟,可从兄弟岂非便不是自家骨血了吗?”汤世界久久没有说话,久到汤舒明和汤舒光都有点重要了,才淡淡的道。
他语气并不严峻,乃至能够说很温和,但汤舒明与汤舒光都不敢怠慢,众口一词的寂然道:“侄儿服从!”
“孩儿服从!”
汤世界这才道:“坐吧,自家人,没有太过拘束。”
“西凉现在怎么样了?”等汤舒明跟汤舒光都在不远处落座,汤世界又问。
见汤舒明要起家答,他抬手按了按,“你才赶了路,坐着说便好。”
“谢三叔。”汤舒明哑声道,“西凉现在不是太好,起先士卒伤亡……极多,抚恤的时分,二叔觉得应该用族产弥补那些阵亡的族人,但族老中有人否决,觉得……但短长常后二叔还是让他们答应了。”
他固然一句带过,但汤世界还是听出他话语里的意图——族里有人觉得西凉军之因此死了那麽多人,完皆汤世界的义务,不肯意拿族产出来抚恤……
“现在呢?”汤世界点头问。
汤舒明偷看仲父的表情,却看不出什麽来,只好老实道:“族里银钱有些急急,好在世道渐宁,以后金价会巩固下去,玉价大概能够升起来……蒙山玉矿那边的玉都是最好的,五叔有望找几个叶家匠人,在帝都特地开两家玉器铺子。有便是三叔昔时大北穆休而后,所得掳物也不少,抚恤时补了进去——总之,二叔和五叔都让您不要太忧虑家里。他们撑得住。”
见汤世界抚须不语,汤舒明想了想,又道,“秋狄最近不太安稳,三天两头骋马迭翠关下。弄得迭翠关外这两年才开出来的境地都没人敢去种了。二叔说他们还没那能耐攻关,撒好了探马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