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
“惟今之计。”诸师古不仅是海内名流、诸长风与诸高川的先生,现实上也是诸焕的智囊,诸焕与他相交多年,彼此都最信任,现在诸焕更因此私务相询,诸师古沉吟一会儿,便道,“或是只能等汤家人到了再作决意,如果汤家不豫,依我之见,为三小姐好,这门婚事退了也罢……究竟,阀主与老夫人只此一嫡出孙女,与其嫁得高门却落在旁人之手,还不如许与忠诚却清贫之人,护于翼下,亦能每每得见。”
“我何尝不知如果汤家对瑶儿心怀质疑,便便牵强接了她过门,以后怕也未必能有好结果?”诸焕拈着斑白的须髯,沉声道,“只是他们祖母说的也是可怜:这孩子确凿清明净白,这回之因此落下把柄,也皆为了护住她弟弟!从前我总以为这孩子性格太过跳脱,不是朋友们闺秀该有的行状。只是宣鸿身子弱,长媳好等闲有了这双后代,格外娇宠些,他们祖母又护得紧,我也无暇多管……”
“这一次如果非她多年来坚持习武,不仅她自己,高川与长风,没有一个能逃得出来!并且诸新咏之约,生死不明,她果然有勇气假冒长风前往!如此看来我竟也看走了眼,小瞧了这孙女,冲着她这份护弟之心,我着实不忍叫她回归以后还要委屈了!”
诸师古思考一会儿,或是摇头:“阀主奏章中虽然为其分辩,这次的奏章里要禀告的事儿太多,这是小事……未必能够惹起留意。我们现在不在帝都,也没法控制公论!最紧急的是,这孩子人还没到帝都,和她相关的坏话已经铺天盖地,便便辟谣,也已被研究纷纷过了。朋友们闺秀如许被挂在大街小巷的人口中谈说,总归……汤天下在汤家地位又非同普通!”
诸焕默然良久,涩然道:“罢了,汤家如果是因此不满,他们喜悦牵强接这孩子过门,我却不想结这门亲了。如你所言,寻个别的人家的远支旁出,令其迁徙到凤州来……便护这孩子在凤州一辈子罢!除了联婚也不是便不可以继续交好汤家了。”
“族中耆老那边……”诸瑶儿现下声名狼狈,这关系到整个族里的荣誉,不是诸焕和商老夫人说了便能算的,这种环境族中耆老都会请求处分诸瑶儿,以正家风的。
“他们有心思管这个?敬平公世子都死于戎人之手,可见戎人报仇我诸氏之心何其之烈!这时分不紧守着流派谨慎言……”只是诸焕内心正不怡悦,便哄笑着道,“一个劲的出来寻事岂非便这么想作死!?”
无论诸焕暗中如何操持如何作为,诸宣雅真相是瑞羽堂之人,他死于“戎人”之手,诸焕这一支,当然也要前往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