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请了安，便各回各房。

    费氏一踏进三房表情便阴了下来，到得屋中落座，挥退下人，诸高蝉和诸长嫣一看她表情心头便是一跳。由于惭愧门第，费氏恨不得把贤良淑德四个字裱在身上，无论是对亲生女儿或是庶出后代，一贯都是和气可亲，便便后代有过，她也是温柔耐性的教导，等闲不肯甩表情的。

    现在这副样子显然是已经晓得了她们获咎诸瑶儿之事！

    诸高蝉由于是庶长女，费氏为了让人说她不嫉妒，对这个庶女比嫡女更给脸面，因此现在诸长嫣不敢说话，诸高蝉倒是壮着胆量问候道：“母亲这几日甚是费力，现在才回归，可要……可要憩息么？女儿们晚些再来存候？”

    “有你们这两个孽障我哪里有什么安可请？”费氏冷冷扫了她们一眼，也不兜圈子，问，“听说你们听了几个碎嘴下人传的话，到敬平公府怀念的头一次果然不肯与你们三姐姐同车？”

    “……我们刚刚向三姐姐赔罪过了，三姐姐也说谅解我们了。”诸高蝉怯懦的注释，“并且那些下人也被打发了。刚刚或是三姐姐主动邀我们一起去二门欢迎大伯母与母亲的呢！”

    费氏这几日都在敬平公府副手，敬平公世子小柴氏自从丈夫遇刺后连续不饮不食卧榻不起，到昨儿个才逐渐回过了神。而敬平公夫人早已逝世，妻子又要在堂上守灵，把偌大后院一切丢给了商夫人与费氏。

    因此妯娌两个这些日子忙得精疲力竭，又没切身回瑞羽堂，惟有心腹下人传个只字片语过去，对瑞羽堂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也只是隐约晓得个大约。现在听了诸高蝉的话，费氏倒是一愣：“赔罪过了？”

    诸长嫣忙道：“是呢，母亲。女儿与姐姐一起给三姐姐端茶赔罪的，三姐姐喝了茶，教育了我们，亲口说了到此为止。”

    费氏暗松了一口气，她晓得这个侄女虽然极是得势，但心肠不坏，既然亲口说了不穷究的话，哪怕商夫人有所尴尬，暗里里去和诸瑶儿求情，诸瑶儿也会替三房说话的。心上一块大石落了地，但费氏或是对两个女儿很不写意，谴责道：“你们做的是什么事儿？！要不是你们三姐姐，高川未必能够安全返来！你们同父的兄弟便少，高川如果是出了事儿，高崖年龄还小，以后你们出了阁，三房子嗣微弱，你们以为你们会有好日子过？”

    诸高蝉不由得分辩道：“女儿听说那日官道上三姐姐只是冒死救着五弟，后来退入林中也是只带着五弟。四弟是被射倒后藏在马下，自己荣幸逃走的。”

    费氏一噎，随便怒道：“你晓得个什么？要不是你们三姐姐一行人逃走，引开了刺客，那些刺客岂能不周密检查官道上的尸体？那样的话高川岂能生还？况且其时高川已经中箭，动作未便，带上他连累众人，谁也逃不了！不带他、把刺客引走才是对的！你们懂什么！”

    “……是！”诸高蝉涨红了脸，道，“女儿也不是不感恩三姐姐，不说官道上的事儿，往日里三姐姐对我们也是很照望的。”

    “那这次为什么这么懵懂？”

    “可这一回，三姐姐的名节……都已经被说得满城风雨了！”诸高蝉很委屈，揉着衣角道，“那日看到三姐姐还要去敬平公府，女儿和妹妹也是为了三姐姐好，怕三姐姐出去以后听着风风雨雨，内心痛苦。因此才想挽劝三姐姐不要去的。”

    诸长嫣点头。

    费氏哄笑：“你这话连我都骗！既然如此为什么反面她直说？并且为什么后来要提出反面她同车？你们晓得不晓得，便便你们这三姐姐不是老夫人的心头肉，你们这么做，也是犯了族中大忌！？”

    诸高蝉咬着唇，当心翼翼的道：“母亲容禀，那会三姐姐被研究得太……着实是太不胜了，那些话女儿都不敢听下去。想着如果是与三姐姐一起出去，旁人定然也要说到女儿和妹妹，因此才……是女儿胆怯了，可那会女儿着实没脸和三姐姐一起走。母亲不晓得在敬平公府后院里那些人是如何说三姐姐的，女儿和妹妹其时……要不是三姐姐不许出声，确凿没设施在那亭子里坐下去！”

    见庶长女说得居然还很有几分来由，嫡女也一再点头，费氏几乎没吐血，颤抖着声音道：“无论是不是望族，女孩子家的名节都是大事！以前坏话虽然研究你们三姐姐明净有瑕，可族中又没承认！你们倒是听风便是雨，先嫌弃起了她，这落在外人耳中会如何认为？！”

    “当然是认为你们三姐姐确凿不贞洁了！因此你们两个做妹妹的才会嫌弃她！”费氏着实忍耐不住，泪落如雨，“你们如何不想一想，如果你们三姐姐真的被认为是不洁之女，对你们有用途吗？你们她堂妹！外人还没寻到证据，自己人先拆了台，捅自家姐姐一刀！现在族里虽然不说什么，但现实上都把这一件记下来了！你们以为其时不肯和你们三姐姐同车可以证实你们明净贞烈？错了！族中只会看到你们的凉薄和愚笨！几乎坏了合族的名誉！”

    诸高蝉和诸长嫣同时变了表情：“可那日在敬平公府里也听到族中之人说三姐姐的坏话，说得逆耳之极啊！”

    “愚笨！”费氏气得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