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气的道:“我怎的没脑子?舒颜才没想到诸家孤本古籍多,受宠的嫡女出阁多半会带上些做陪嫁呢——是我提示了她,她才晓得的!”
庄夫人差点没吐血,一把拎起她耳朵,酸心疾首道:“那你还说是舒颜撺掇了你?”
“痛痛痛!”汤藏凝捂着耳朵大叫,随便义正辞严道,“便是她撺掇我!我便是这么报告了她,又没说!是舒颜听了以后来缠我帮忙盗剑的!这事儿才不是我主谋的呢!”
“……!”庄夫人深吸口气,命摆布,“把这小孽障给我拖回屋里去!罚她抄写《女则》一百、不,三百遍!抄欠好,不许出房子,也不许任何人进去!”
“呜呜呜……”闻言汤藏凝登时大哭,“母亲净会委屈我!主谋是三哥和舒颜,凭什么现在便罚我一个?”
庄夫人咬着牙吼道:“舒颜才三岁,这么小的孩子你有望如何罚她?至于你三哥,你宁神,等他回了来,自有家法叫他悦目!”
说着拍案,“快把她拖下去!抄书时代,不许饮食见荤腥——小小年龄便这么轻举妄动,不给你点教导,以后还得了?!”
汤藏凝哭哭啼啼的被拖到门外,庄夫人溘然想起来有个疑问没问,忙又叫人把她拖回归,道:“你哄着舒颜插手这事做什么?有谁和你说了诸氏女的事儿?”
“我……”汤藏凝扁着嘴,泪如泉涌的看着母亲一会儿,溘然一顿脚,恨道,“三片面做的事,便我一个挨罚!并且我义务最轻!太不公平了,我才不报告母亲呢!”
庄夫人气了个倒仰,又握紧了戒尺:“你说不说?!”
“不、说!”汤藏凝把头一昂,极有节气的道,“打死也不说!”
“打你个半死不活,看你说不说!”庄夫人一挽袖子,切齿恨道!
……如此闹腾了小半个时分,汤藏凝才一路哭一路奔走了出去。
看着乌七八糟的堂上,庄夫人又气又恨又累,摆手令全体等人摒挡,自己却也无暇憩息,赶到书房去报告今早想舞套剑法、却不想拿了个空壳,一样气得不轻的丈夫汤宣:“凝儿混闹,便为了图好玩,便帮着锋儿盗了剑!倒没有别的内情。”
汤宣表情很难看:“快及笄的女孩子了,如何还如许不晓得轻重!”
“还不都是你放纵的?”庄夫人以前把汤藏凝打得满房子狼狈而逃,这会却又为女儿说起了话,“我早便和你说过,这书房之地,女孩子家的便不要让她们进入了,你偏巧要惯着。她被你宠习惯了,哪儿晓得盗了那剑给锋儿的结果?”
汤宣恨道:“平常只道她调皮,也不至于太过分……从今儿个起,叫她们都不许进入了!”
庄夫人叹了一口气,道:“这也还罢了,但凤州那边……锋儿怎的便如许断念眼?那诸氏女乃是诸焕唯一之嫡孙女,她的母亲商氏过门近十年才得此女,爱之超出自己的性命。便便我们家退了亲,她也嫁得低一点罢了,以诸家的繁华,要保她一世金衣玉食也不难——锋儿偏连这点委屈都不叫她受!他不肯委屈了诸氏女,却不想想诸氏女过门以后,大受委屈的可便是他自己了!”
见汤宣沉着脸不说话,便问,“良人,诸家这门婚事……好歹二弟先行一步,总能够抢在锋儿以前退了罢?”
汤宣冷冷的道:“‘戮胡’剑都叫他拿走了,必是打着我的旗子送与诸氏女的。你的儿子你还不清楚?便便他到凤州时,丹霄已经和诸家说了退亲了,他也会拿着‘戮胡’当令箭,劈面扯谈我们改了主意大约丹霄听差了!”
庄夫人一光阴没了话,半晌才委屈道:“是我生的,岂非不是你的儿子了?说起来锋儿你切身教养长大的。”
“……你按着以前定好的日子绸缪新人进门罢。”汤宣没心情和她辩论这话,叹了一口气,揉着额角疲钝的交托。
庄夫人很是不情愿,道:“诸氏女的名誉都……锋儿混闹,你也真的便这么任了他?”
“这逆子把‘戮胡’剑都偷走了,再打着我的旗子——你以为现在还能再忏悔?退一次亲最多反面诸家联婚,诸家也能理解。退了续、续了退,这是把诸家当什么?!传了出去,汤家也将成为阀阅之中的笑柄!”汤宣冷哼了一声,道,“这逆子已经把我们家的退路都封死了,不迎诸氏女过门还能如何办?”
庄夫人恨道:“我好好的儿子……”
“如许的话便不要说了!”汤宣皱眉道,“横竖婚事已经退不掉,与其胶葛于锋儿委屈不委屈,倒不如想想继续结这门亲的用途!”
庄夫人气得站了起来:“锋儿一辈子的大事!你不替他把关费心,倒是登时盘算着你儿子娶个名声扫地的佳能换什么用途?!有你如许为人父的么!”
汤宣哼道:“我没有为他退亲吗?可这逆子自己不要,还偷了我的剑跑到凤州去切身稳定诸家的民气!现在事实已经铸成,再念叨这件事儿又有什么用?你也以为你儿子吃亏了,岂非我借这个时机替锋儿扬一扬名过失?”
便道,“一会我会叫幕僚过来,便我们家在诸氏女声名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