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诸瑶儿未免想到寻常男子都是十四五岁的时分,做父老的便会给物色妻子人选了,庄鱼舞到现在才提起,很有大约诸宣音早便打上了汤藏凝的主意。
毕竟庄鱼羡过世到现在也便三四年的光景,他去世时,刚好庄鱼舞该谈婚论嫁了。庄鱼梁也是诸宣音看着长大的,两比较比,大房还悲伤的时分,诸宣音便看到自己儿子有了机会,为他从长讨论……由于当时汤藏凝也才十一二岁,诚然可以大概谈婚事了,但考虑到堂哥才去世,堂弟便开始和表妹议亲,太甚凉薄了些。
所以拖到现在,意外之喜是庄夫人居然自动开口了。
便使诸宣音不是打汤藏凝的主意,至少也是打了身份地位不逊色于汤藏凝的少少闺秀的主意。
而现在庄屏展一句话,却叫诸宣音这些年来的盘算都为难起来,也难怪诸宣音愁烦了。
诸瑶儿便劝道:“五表弟上面不是有四表弟?大舅母都不急,姑姑何须急?横竖表弟是男子,所谓大丈夫何患无妻,姑姑不如便等着四表弟的终生大事下来了,再给五表弟相看。如此说来也是尊敬大舅母、四表弟,不使五表弟的婚事抢在堂兄之前。”
被她这么一提示,诸宣音顿时醒悟了过来——她齐心一意替儿子有望,又生怕一个无视被大房得了势,倒是忘记了,大房的庄鱼梁还比庄鱼舞大两个月、诸瑶儿过门前两天便过了生辰了呢!
正如诸瑶儿所言,大房都没急着给庄鱼梁挑个醒目又能帮到他的妻子,诸宣音有什么好急的?毕竟庄鱼舞自己便强于庄鱼梁了,往后唯有对比着庄鱼梁的妻子人选,不比庄鱼梁的妻子差太远,那便吃不了亏!
今儿个公公庄屏展这番话由于是当着诸宣音的面说的,当时分钱氏不在,诸宣音琢磨的时分未免觉得公公这是存心警告自己、那便是对三房很不满意了,总归是惶恐的。
现在被侄女一说,诸宣音又想到,公公不让自己挑甥女做妻子,也不会稀饭钱氏给庄鱼梁选择太甚好强、岳父太醒目的女孩子,以免子孙失和……那是不是已经选择了庄鱼舞,不有望庄鱼舞的婚姻太伤大房的心、同时也不有望庄鱼梁往后被钱氏或妻族挑唆着与庄鱼舞争权?
这样一算还是自己房里占了低价,诸宣音心头一松,不禁一拍掌,笑道:“究竟你年轻,看得明白!枉费你姑姑我自认夺目呢,居然把这个都忘了,平白愁了这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