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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东边是威严的大型办公桌,宽大的黑色办公椅,透着冷光的巨大电脑屏幕,除此之外空无一物,连一张会客的椅子都没有。
一侧一世界。一侧是古香温婉的梨花卧榻,一侧是威严的办公桌,两侧都是极致的风格,不调和,也不必调和。
满头白发的老爷子坐在宽大黑色的办公椅上,用力拍向桌子,怒喝:“两个月了!你们吃s去了,还没找到?竟然没找到半点有用的消息?”
一排黑衣人站成一排直线,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
老爷子,顾氏集团的董事长,顾泽凯,港城最顶层的大人物之一,正处于盛怒中,那满头白发并没有折损他半点威严:“公司最主要是稳,人却失踪了,谈何稳?股票断崖式下跌,连续几个跌停,现在更直接被证监会停牌,我顾氏市值瞬间蒸发掉二十多个亿,你们却告诉我,还没找到人?!”
一个五十多岁的穿着中式唐装的中年男人从队伍中站出来,神色平和,垂手恭敬地回复:“回老爷,少爷吉人自有天相...”
老爷子气乐了:“他是我孙子当然吉人天相。我是问,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找不到他?即使是有人对付他,那也应该有进一步的消息才对,比如说要钱,或者要权,或者和顾氏有仇。”
唐装男人:“回老爷,两个月之前发现少爷没有出现在宴会时,我们就查了深城全市的摄像头,查到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西郊近码头的地方,相信他是准备去码头再通关转回港城,可惜深城码头那一带实在是太落后了,摄像头要么缺失要么失灵,实在没查到少爷去了哪里。”
老爷子更生气了,声音却收了回来,只是手上不断转动的板指在在显示他的爆燥与不耐:“两个月之前就是这套说词,现在还是这套。老胡啊老胡,你跟了我都快三十年了,现在是把我教给你的手段全忘光了对吗?“
唐装中年男人,胡峰,顾氏集团的老人极快地低下头。
老爷子挥手:“算了,给深城局长拔电话,叫他找人!马上!再给道上的朋友发话,若有人敢动我孙子一根寒毛,我会用一个亿追杀他,至死方休!”
胡庆林点头称是。
老爷子又想到了什么,皱眉说:“稍等,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看着办,事有轻急缓重,先把公司在深城的大本营稳住,下个月与韩方那边的人会晤可不能出并点差错,这个关乎到顾氏百年大计的一环。”
说完,轻吁一口气。意即,会晤更重要!
错愕,但又觉得理所当然的胡峰恭敬答复了。
老爷子挥手叫他们全出去,不耐烦了:“出去吧,派另一支分队继续找人,直到找到为止。我嗓子不舒服,你帮我和深城局里搭个话,叫那边关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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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城。
桌越大厦六十八楼,灯火通明。
一个年轻的,穿着精致讲究的男子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眉眼干净俊朗。若游向晚看到他,会想起这个人就是她在电梯里遇到过两次的家伙。
周元,李家卓越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二十五岁,刚从加拿大归来,现在的桌越集团新晋助理总经理。
助理总经理,并不是总经理助理。前者是作为总经理备选人培养的,后者是为总经理做事的,天差地别。
身后是他的三个秘书,清一色都是男的,明面上的秘书,实际的保镖兼管家兼老师,自小养在他家的与他一同长大的人,一个手上戴了红色的线,一个黑色,一个金色。
实际上的家臣。
周元状若叹息,意味不明:“他竟然真的不见了。”
手上戴了红线的秘书垂头恭敬地回:“少爷,这只是我们的推测,顾家老爷子将消息封锁得太严密了,外界无从判断。”
周元挥了挥手,不在意地说:“在商言商,我不会掺杂我的私人感情,我是宁愿他活着,能够作为一个对手才有意思。但若他死了...也是他的命,或者说是顾氏的命。”
红线秘书李沛回:“是。”
周元:“看视频,那个女孩儿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港城的“二少爷”没有拿到视频,港城顾氏的老爷子同样没有拿到视频,因为他们的根在港城,不在深城,鞭长莫急。
而根在深城的周元拿到了!
视频的来源并不是棚户区江边一带的摄像头,而是在江对岸五百米外的地方,一个港城与深城的河套区的一个地方,也仅有一个正对着的摄像头恰巧拍到了!
港城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去查江对岸的视频呢?
红线秘书李沛:“可惜我们也是最近才想起来查对岸的视频,而且距离太远了,只能拍到模糊的人影。”
周元拿起桌面上最清晰的两张照片,一张是非常模糊的两个女孩子在凭江远眺,另一张是一个女孩子纵身一跃的身影。
“这也实在太模糊了,只知道是两个女的,没办法拉近一点吗?”
李沛恭敬地回复:“少爷,这是经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