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沙沙作响。
感受着这里的柔美,游向晚想,若让她照顾路,她一定会常带他来这里吹风。
走过梧桐树,她抱着很多东西却走得很是轻快,平跟小白鞋踩在翠绿草地上就像是绿毯子上一朵跳跃的小白花。
快了,她快要看到路了。
穿过草地,一条水泥路横在草地上,一头通向白墙红石的留医大楼,一头直通向外院。
水泥路上缓缓驶过来一架轮椅,身穿黑色制服的三个保镖围着,黑色的轮子,黑色的铁架,黑色的脚踏....
咕噜咕噜由远而近。
游向晚看呆了,脚踩到一个坑里,一歪,狠狠摔倒在走道中央。
盘子、杯子、拖鞋摔了一地。
轮椅过来了,轮椅绕过她,走了,咕碌碌地响。
有那么一瞬间,在她的耳朵里,除了轮椅的咕碌声,世界安静了。
她听不到树荫下的小朋友在笑什么,听不到病人和家属的窃窃私语,听不到草地上广播的音乐声,甚至,听不到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
三个月前她不敢碰路挺在胸口的刀,三个月以来她也不敢去碰自己心脏的那把无形的刀。
就好像刀子刚刚插进去,热血喷洒,她不能断然地把刀子抽出来。于是这三个月她任由刀一直插在自己心口。
她一直在假装不痛,假装坚强,装到自己差点都当真了。
她跪倒在地,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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