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所未有的一本正经地说的:“没有特色。”
vivian张了张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言语已经没有办法表达我的感受了。”
说到后面,她都颓然了。
金主不满意。
想了再想,她又垂死挣扎:“我刚刚已经把照片发给我的老师了,她说这件晚礼貌免费送给游小姐,一定要她穿上出席酒会。”
顾漠希:“嗯,稍后我会亲自打电话给莫女士,谢谢她的厚礼。现在帮我拿一件披风给游小姐,她怕冷。”
vivian很想反驳,这件礼服露出锁骨才好看,不能用披风遮住万种风情啊,冷死也要露出来....
但看到顾漠希的脸...
vivian露出笑脸,说:“嗯,好的,我这里刚好有一件白披风,滚了红色绒毛,与这件礼服很配...算是另一种古装仕女风,我这就拿来。”
游向晚:“其实室内有暖气也不是...”在他如老鹰般尖锐的眼神中,她极快地改口:“我怕冷。”
穿好了,游向晚对着镜子描了口红,把头发重新束成干净的高马尾,换上细高跟皮鞋,俏生生站定他面前说:“我好了,出发吧。”
他看着亭亭玉立的她,嘀咕了一句什么话,帮她把眼镜重新戴上,再披上白色厚披风挡去艳光,然后牵住她的手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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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的酒会在riz-carton举行,外面铺了长长一段红地毯,一堆长枪短炮不请自来,正对着进酒店的必经之地。
甚至还有无人机在天空盘旋,就想通过刁钻的角度拍出别树一格的照片。
盛况空前。
近十点,记者们正歇息整理刚刚拍到的照片,准备鸣金收兵时,顾家太子顾漠希的座驾出现,又掀起了一阵新的旋风。
游向晚呆在车厢里有一点忐忑,直到顾漠希绕到她的位置外,打开车门,像一个王子对待自己心爱的公主般。
只是,公主戴着大大的黑框眼镜。
游下晚下车。
噼哩叭啦一通乱响,有几个参与过韩国发布会的记者认出了游向晚,特别是她鼻梁上显眼的黑框,想不认得都难。
大伙嗅到了浓重八卦的味道,兴奋地狂按闪光灯。
他牵着她下车,扶着她往前走,在摄影机近距离对着她拍的时候,他怒目而视,甚至用力格开伸到眼前的摄影机,并大声喝斥对方。
与别的来宾合作摆pose的态度不同,两人走得飞快,很快就进了酒店,由服务员领着到了宴会大厅。
美酒佳肴,衣香鬓影,灯火通明。
两人很低调,但一个高佻出色,一个******披着厚披风,实在另类,甫一出现还是引起别人的注目。
却因为顾漠希向来独来独往,这次更是他首次在社交场合露面,旁的人不敢随意上前打扰。
游向晚好奇地看着。
顾漠希说:“这里的料理还行,你先填一下肚子,半小时后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游向晚点头,虽然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但她很清楚想要在这种地方吃好,那是天荒夜谈。赶紧找机会吃几口是正理。
她放开他的手准备去拿东西吃,被他重新抓了,放在臂弯里。
她抬头看着他的面无表情,很想找机会问他,要不就做她的男朋友,要不就让她做他的女朋友。
这样不上不下让她难受。
他不饿也没想吃东西,看她双眼冒光地盯着美食,于是嫌弃地放开了她的手。
“去去去...”
她兴致勃勃地走了,拿了两个精致的一口小蛋糕在自己的碟子里,又倒了一杯果汁,突然旁边切入一个身影,男的。
他同样是夹蛋糕。
两人相隔不足一米远,近到,她连他头上的发丝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认识他!
多年不见了吧,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很高,西装笔挺,如刀削的侧颜上架了一副金丝眼镜。
成熟了精英了,并没有长残。
他拿了两块和她一样的蛋糕,转身,绕过她,渐行渐远。
她看着这个远去的背影,搜刮脑汁才想起来他的名字。
啊,是周严旭!
她年幼时的邻居玩伴,她叫他哥,少年时的暗恋对象,十六岁家逢巨变时迫切想见一面的男人。
她十三岁那年生日,双手合十求他留下来一起吹生日蛋糕,被他以t大有门禁的说法唬弄过去。
她歪着脑袋,嘴角啜着笑意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原来这就是忘记,偶尔想起来一个人的名字,无关紧要,不起波澜,这种想起就是忘记!
原来,在她不长的人生当中,曾经出现过这么一个男人啊。
她站在那半晌不动,嘴角啜满笑意,顾漠希寻了过来:“为什么笑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