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清晨,接近六点,天刚朦朦亮,突然全厂区十几栋楼全部灯熄,连路灯都熄灭了!
几声被吓到的尖叫,东区火灾刚熄灭那边有人开始奔跑,远处看一片黑影,近处形形绰绰,鬼影重重。
八号楼二楼。
在黑暗尚未开始前的一秒内,顾漠希动了,同时灯熄!
一片黑暗,在眼睛尚未对黑暗作出反应的一秒内,顾漠希手上的强力电棒闪烁着蓝光,手速快到产生残影,极近距离地敲上几人的头部位置。
啪啪啪啪啪,两秒内,在五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全都倒下了,有一些撞到茶几边上,有一些直接摔在冰凉的花岗岩地板上,不断抽蓄,口吐白沫,弄得整个寝室啪啪作响,甚至有一些恶臭自两个人的身下传出。
有两个意志力强大的人没有昏过去,倒在地上睁大眼看着顾漠希,嘴都被电歪了,流着口水。
他们真的没想到,顾漠希竟然算计了这么多,就为了此刻?!
在短暂的适应之后,已经可以看清楚场上的一切。
顾漠希手上的小刀正抵在顾忆希脖子处,似乎只要顾忆希敢动,他就敢切下去。
甚至,他已经切下去了,一道血痕浅浅地挂在顾忆希的勃子上。
他一手拿刀,另一手拿顾忆希的手机放在旁边,并面无表情地拉着顾忆希的手指逐一按向手机,解开。
顾忆希任由开自己的手机,没有半点抗拒和害怕,笑意盈盈问:“你要做什么?你想做什么?你以为我手机里会有什么?通话记录?”
顾漠希翻了半会,没翻到自己想要的,问:“告诉我游游在哪,我当一切没有发生过,抹去所有的一切。日后桥归桥,路归路,顾忆希,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顾忆希微笑,将脖子稍稍离开刀子一厘米,问:“凭什么?”
顾漠希把刀子又往他的脖子上压了压,将那一厘米补上,血痕加深,甚至流了一些出来,沾到他的手掌。
顾漠希说:“凭我手上的刀。”
顾忆希被刀指着,反倒轻笑出声,笑着笑着,忽地用力往刀的方向撞去!
一瞬,他的脖子撞上刀,同时顾漠希眼明手快将刀后退一寸。
“你疯了!”顾漠希大喝。
新的一道更大更深的血痕立刻出现在顾忆希的脖子上,血流得更快了。
都是疯子!
还躺在地上没有昏迷的两人不自觉地往边上挪了一点,又惊又惧。
顾忆希哈哈大笑:“你不敢杀我,既然你都不敢杀我,我还会怕你的刀?”
话刚落,他的得意洋洋止于顾漠希用力插在他大腿上的刀,几近没顶。
“啊~~”顾忆希控制不住,哑叫出声,痛得全身发抖。
等到他抬头时,笑得一脸狰狞,说:“你怕了,顾漠希,你怕了,所以你用我的痛苦来买单,这样可以减轻你的胆怯,是吗?”
顾漠希眯眼看他,手起刀落,将刀拨出再完全没入另一条大腿。
“啊啊~~”顾忆希大吼,眼泪和鼻涕飙出来:“你有种就把刀往我脖子上抹,插大腿算什么本事?”
顾漠希冷笑:“你想得太美了,我不会让你一刀毙命。要不你告诉我游游在哪,我就打电话叫救护车,要不你就在这生生受着。”
顾忆希自小娇生惯养,这种看着血慢慢从身上流走,抽走生命力的痛苦他怎么受得了?顾漠希笑得很残忍。
顾忆希不自觉地浑身收缩。
“我就坐在这里,看着你。”顾漠希用脚踢了踢他的一条腿,嘴角啜笑。
顾忆希咬得牙龈都出血了,忽地将上衣掀开,露出上身大大小小十几个小伤疤,和横七竖八的七八道伤疤。
小伤疤看着像是烟头的烫伤,大多数边界塔在一起,重叠又重叠,多次重复往返的烫伤。
横七竖八的是深深浅浅的刀疤,遍布他的整个胸口,直至腰头,感觉腰延伸向下都是类似的不堪入目。
顾漠希只看了一眼,没有看下去。这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但他心硬如铁。
边上的两个私军看到了金絮下的破败,张了张嘴用力别开看,想倒抽一口冷气都不敢,因为顾忆希用看死人的眼神扫了他们一眼。
顾忆希会灭口吗?仅仅因为多看了一眼?私军脸色更不好看了。
顾忆希一边喘气,一边吸气,敞开衣衫,痛得脸都发白了,却说:“你这种干净利落的痛算什么?我什么痛没受过?没想到吧?我全身都是伤,当年我六岁我都受得住,现在我三十六岁,我还忍不了?”
“顾漠希,想用痛苦威胁我?你死了这条心,反正,我痛你的女人也会痛,她还会比我更痛!我受得了,她受不受得了就难说了。”
“你继续对我动手啊,来啊!”说着,他竟伸手要把大腿上的刀子拨出来,毕竟太痛了,他开始虚了,没有真的拨。
听他说起游向晚,顾漠希心痛得一抽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