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舒心装作不在意太岁,却在意蒋管家态度的样子,气愤地道:
“不拿就不拿,县城里多的是柴火卖,离得也不远。
哥,以后咱们家就去县里买柴火,别人若是问起,咱们就说,巡抚大人把咱们村子附近的山头都买下了,别的村民都可以进山拾柴,唯独咱们家不行。
至于原因么……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官司,巡抚大人输的不服气?”
舒俊道:“好的,以后我每天跟老师请会假,买了柴火给你们送来。”
蒋管家一听就急了,他倒不怕舒心说,就怕舒俊说。
这些穷酸书生最讨厌,闲着没事就喜欢管官员的闲事,还美其名曰,热血。
而且多起嘴来一点不比长舌妇差,万一老爷的名声被他们给说差了,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但是蒋管家又不放心,把太岁交给村长,“你看这是什么?”
村长瞧都没瞧就道:“树墩。”
蒋管家这才放下心来,让舒心把太岁拿走。
离开这些人一段距离之后,舒俊才敢向妹妹伸出大拇指:“心儿,多亏你这么镇定,否则这东西就要易主了。”
舒心也难掩得意之情:“其实就算我们不拿走,他也会随手一扔,咱们夜里再去找就是了。”
兄妹俩说笑着回了家,就看到舒淳正坐在屋里,眼珠子不住的往门口瞟。
大堂兄怎么一个人来了?而且看样子是特意在等着她们回来。
舒淳一见到舒心就殷勤地说:“心儿妹妹这是去山上了呀,累坏了吧,快来这边坐下。”
说的就好像这是在他自己家里一样。
舒心冷眼瞧着他,没有坐在他旁边,而是走到李氏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舒俊看到舒淳在这,微一愣神,忙上前与他打招呼:“堂兄怎么今日有空过来了?”
这时,翠儿刚好做完了手头的活,走了进来。
舒淳一眼就看到翠儿,眼睛立刻亮起来,盯着翠儿上下左右的打量起来,还饶有兴致的问起翠儿来:“这位姑娘怎么以前没见过?”
舒心不想让他多心,赶紧说道:“是大舅妈娘家的远房亲戚,我们特意请她们来家里忙帮的。”
淳哥儿还没看够,又接着问:“哦,那不知这位姑娘贵姓,芳龄几何呀?”
翠儿看到舒淳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打量着自己,就将头压得很低,缩到舒心后面。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舒心打发翠儿去帮她母亲做饭,翠儿赶紧应声跑了出去。
舒心颇为恼火地瞪了舒淳一眼,极不耐烦的对他说道:“堂兄若是没事,就请回吧,我们都没很,没时间招呼你。”
舒淳极不情愿的收回视线:“心儿妹妹别急嘛,是奶奶病得下不了床了,嚷嚷着想见你们,我是来请你们的。”
说完便端起桌上的茶杯,吹了吹里面的茶叶,悠闲地喝起茶来。
李氏一听,腾地站了起来,责备道:“婆婆病这么重了?淳哥你怎么不早说?”
舒淳撇了撇嘴道,“奶奶是要见你们一家子,我当然得等人到齐才说。”
李氏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陪着这个侄子干坐了好一会儿了,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她不孝顺婆婆,婆婆生病了,都推三阻四的不愿意探望呢。
“俊儿、心儿,咱们走。”
李氏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理都不理舒淳。
娘仨刚一到大伯家的院子门口,大伯舒文展就笑嘻嘻的过来跟她们打招呼,并直接将她们往何婆子的住处带了过去。
走到房门口,就正好听到黄氏的声音:“娘今日可有舒服一点呀?”
“还不就是旧毛病,要死不死的,拖着呗。咳咳。”
等李氏她们进了门,便看到何婆子坐在床上,面色倒是有几分憔悴,眼睛下面也是青青的,显然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说话断断续续,只是声音听起来中气挺足的。
李氏和舒心、舒俊跟何婆子施了礼后。
何氏才揉着腰说道:“就是带老三那会,将自己的腰给伤到了,一直就没好利落。昨晚上啊,真是钻心的痛,痛得我一夜没合眼呀。”
说着,何婆子还不忘“哎哟”几声,眼睛却是时不时地往李氏和舒心的脸上瞄,观察着她们的反应。
李氏孝顺地坐在后头,帮着何婆子揉起腰来:“娘,可是这里疼?”
何婆子点点头确认了李氏揉的地方没错,又装做痛的样子皱着眉,倒吸了几口气。
一旁的黄氏看演得差不多了,便提醒何婆子道:“娘,您看三弟妹和俊哥、心丫头都回来看您来了,您要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好好伺候您。”
何婆子一听,便瞟了一眼李氏吧嗒了下嘴才说道:“原我这也是老病了,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可是前几日我梦到你们父亲了,他问我儿子们、媳妇们对我是否还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