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衣机的底座下面,她跑了出去,“怎么了?”
霍诉掀开被子,“解手。”
“你都第四天了,身体也该恢复的差不多了,不用我帮你了吧?”
霍诉穿着鞋子,一只手捂着肚子,“我身体金贵,四天怎么恢复的过来?”
酥玉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进了厕所,闭着眼睛摸索着,双手一拉他的裤子,闷声闷气的说道,“好了。”
离开厕所之后,气呼呼地睁开眼睛。她真就不明白了,胃出血怎么就一动就疼,脱不了裤子了?
解手都要她帮忙,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那么难受。
想到霍诉第一次提出这个无理要求来,她真的气的肺都要炸了,同样的闭着眼睛,可是她却摸到了他……
还被霍诉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再之后每一次帮他tuo裤子,她都小心翼翼的,可有的时候,还是避免不了肌肤接触。而且不知怎么的,酥玉老感觉霍诉去厕所的次数可频繁了,一天要去三四次呢?
诶,他该不会,有男性问题吧?
“好了。”
酥玉气呼呼地走进厕所,摸索着将他的裤子提起来,虽然已经很小心翼翼了,但是手指还是蹭到了他的皮肤,有些扎手,有些灼热。
倏而,她的身体突然被推在了墙上,鼻尖是从霍诉呼吸之间的迷迭香味,“十几次了,怎么还不敢睁眼看?”
“就是几百次,我也不睁眼,不是不敢,而是非礼勿视。”
他不把她当做妹妹,可是她蠢得很,无法把他当成其他人来看待……
这话霍诉一秒便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有的是本事,把非礼变成合理。”
冷冷的看着一眼内心倔强的酥玉,他离开了厕所,躺在了床上睡觉。
酥玉却一点睡意没有,肩膀处还残存着霍诉刚才捏过她的力道和温度,凄凄一笑,拿出了洗衣机下面的笔记本,她翻开日记本,又记上了一句话:
曾经我也错过,现在,不想再错了。我觉得还是他以前的话说得对,摆正自己的位置最重要。
其实重回霍市,呆在迷迭园的这段时间,酥玉很少有睡得安稳的时候。
夜深人静,她总是爱胡思乱想,又变得多愁善感,写的日记也多了起来。她的心中总是在告诉自己一件事,故地重回易,旧情重燃——难。
更何况根本算不上什么旧情,顶多就是自作多情。
又在医院呆了一日,医生说霍诉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出院了。酥玉很开心,她不用给霍诉脱裤子了。
霍诉不开心,因为回到家,支使酥玉的理由就少了。
所以,趁着在医院,他要好好支使酥玉才行。
中午吃的是面条,炒的西红柿鸡蛋,这几日在医院,跟着霍诉吃不放姜的菜,觉得也不错。而且酥玉的手艺好,做什么菜都好吃。
管家也悄悄的和酥玉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先生胃口这么好呢。”
好吗,他也只是吃普通一碗饭而已。
盛好了面条,酥玉给他端了过去,霍诉双手环胸,丝毫没有自己吃饭的自觉,“喂。”
“啊?”她以为他在叫她呢,“叫我干嘛?”
霍诉黑脸,这丫头怎么智商越发低了?
“我让你喂我。”
酥玉皱眉,一脸的关心,“我现在就去找医院院长,问问他是怎么给少爷你安排的医生,怎么胃病没治好,反而手不能用了。”
这言语中的嘲讽藏得十分细致,不仔细听是听不出来的。
霍诉不和她计较,等着吃饭呢,“先服侍我吃完饭再去。”
“好,喂。”笑容谄媚的端起碗来,挑起一筷子的面吹了吹,“小心疼,少爷。本来咱手都不能用了,可别把嘴再烫坏,我可担当不起呢。”
他白了她一眼,“废话真多。”
好,她闭嘴。
“不吃了。”
“还剩一口了。”
“半口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