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充满诧异的双眸,“为什么啊?”
之前十几年,他不是也这么挤兑着她过来了吗?
这才两个月,霍诉的变化怎么那么大?
而且,她还让他挨了打……
霍诉不仅没有生气,没有说她只是一个外人,反而让自己当着面也叫孟紫琳妈妈?
一切的一切,都太不合常理了——
霍诉真有一种想要拍死这个女人的冲动,问题这么多,他该怎么回答?
事实上,现在发生的事情和方林描述的场景完全不一样,他真的有点招架不住了。
“都怪他!”
该死的方林,还拍着胸脯说什么,先生您放心,酥小姐知道之后,一定感动的痛哭流涕的。
她是哭了,却不是因为他!
顺着霍诉的目光,酥玉转身看到从医院追赶出来的方林。
方林接触到霍诉的目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二话不说撒丫子就跑,比兔子都快。
“他怎么了?”酥玉挑眉问道。
她觉得,方林这个人挺有趣的,根本就和霍诉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路子,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霍诉的眼神充满了不待见,“赶着投胎呢。”
“啊?”
“好了,别提那小子。”霍诉将他们之间的话题拉了回来,“你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已经给过你答案。”
给她了吗?
酥玉脑细胞飞速旋转的回想着和霍诉的对话,大概也只有那句:我不是9岁的霍诉,你也不是6岁的霍茕了。
“可是昨天晚上……”他还那么恶劣。
她真的有些害怕,当她接受霍诉的好意的时候,霍诉却突然变了脸,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她,嘲讽着她:
一个没人要的弃女,也敢妄想让我对你好,真是痴人说梦!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就是昨天晚上。”
提到昨天晚上,他还要真的好好‘谢谢’方林这个地摊货,不知道他给他喝了多少酒,竟然……
这一次一定不能轻易放过他。
“那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一晚上都没有回来,今天我又去主宅和夫……妈妈告你的状,害你挨了打,你却想要对我好?”
酥玉表示,昨天晚上她是担心和焦心,今天上午霍家主宅相见,她是忧心和有些死心,现在,她却是恍恍惚惚的乱心,和上下不安的忐忑之心。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他的语气突然不耐烦起来,蹙着双眉训斥酥玉,“我对你好,你应该开心地答应才对。”
态度还是那么恶劣。
真的打算对她好了吗——
她还没来得及怀疑呢,霍诉霸道又野蛮的说到,“不许怀疑我的话。”
从不好到好,总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他也说了,是试着对她好,现在还在试验阶段,偶尔出现差错也是允许的。
“我知道了。”
酥玉不再追问下去,她暂且就相信霍诉。
松开酥玉的双肩,霍诉握着她没有受伤的手,“回医院。”
悄然跟在霍诉身后,她的目光,在他高大的背影之上打量了好几遍。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霍诉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或许真的如他所说,他不再是9岁的霍诉。
26岁的霍诉,长大了,成熟了,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不和女人争斗了吗?
那么,长大了真好!
昨晚,凌晨一点,夜不眠酒吧。
茶几之上,霍诉面前,基本全都是喝光了酒的空瓶子,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支只剩下半瓶酒的瓶子。
方林坐在一边,手中捏着一只六角茶色水晶杯,另一只手,握着手机。
其实他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要不要把霍诉这幅姿态记录下来,因为实在是太罕见了!
商场上他运筹帷幄,颖悟绝伦。义云门他叱咤风云,杀伐果断。
方林跟在霍诉身边四年多,从来见他都是冷静睿智,淡漠无谓,即使面对生死,面对劲敌,他依旧是精明睿智的不像个人。
方林以为,做大事者,须要和霍诉一般,无情无欲,无惧无畏,不怕生死。
可是这段时间,他的世界观,被颠覆了。
原来他霍诉,也是多情男儿,喜悲皆具。
咣当,又是一个空酒瓶子放在桌子上,眼见着霍诉伸手去拿新酒,方林实在看不下去了,“先生,酗酒伤身啊!”
霍诉收手,昂藏的身体靠在沙发上,闭眼,“是你让我喝的。”
方林汗颜,“是我让你喝的没错,但是我没让你喝这么多啊。”
“先生,其实你何必呢?很简单的一件事情,没必要这么复杂。你把攻击酥氏集团的真实目的告诉酥小姐,她会理解你的。”
霍诉爆粗口,“会个屁!”
他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一下子从沙发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