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起来给他的伤口换药呢。
阮阿姨状似无意的打趣酥玉,“那个小玉啊,今天天气挺冷的,你要不要去围条丝巾什么的,保暖?”
她还不知道阮阿姨的话是什么意思,“不冷啊,我觉得和平常一样。那个阿姨你们聊,我去收拾一下卧室。”
张妈家里有事请了一个月的假,所以家里的事情都是他们自己做的。
而且就算是张妈在这里,他们的事也是自己做的。
回到卧室,酥玉去洗脸的时候,才透过镜子看到自己脖子上那一颗大大的草莓,她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四下看了看,
“该死的,我没脸见人了。”
怪不得阮阿姨要让她围块围巾了,这也太明显了。
该死的霍诉,明知道这是在姥爷家,还吸得这么用力,她一直认为自己,在吕立峰的心目中,是个纯洁的如同白雪一样的女孩子。
这下好了,白雪掉到臭水沟里了。
将房间收拾好之后,她将那块沾染了污秽的床单扯下床,扔进了洗衣机中,看着滚筒一圈一圈的转动。
“我知道,我知道你最见不得我受伤。”
霍诉低醇的话音,如同长号一般低沉有力,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印在她脑海中的一幅画卷。
是啊,她最见不得他受伤。
让她回忆一下,第一次见到霍诉挨打,是在刚进入霍家第二天的时候,霍华立那呼啸而至的耳光,将九岁的霍诉,打的在原地转了两个圈,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
他那肿起的脸颊,是她以后很长时间噩梦的主要内容。
洗衣机还在一圈一圈的转动着,酥玉的心,就如同那在洗衣机中,卷成团状的被单,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保护自己,和保护霍诉……
她该如何选择?
叩叩叩——
敲门的声音,扰了她的思绪,阮阿姨带着歉意的笑容,“小玉,有人来看你了。”
阮阿姨口中的那个人,是孙红珍。
她提着大包小包的包装袋,里面有衣服,首饰,还有各种各样的营养品,孙红珍从车内到房间提了好几次,才全完提完。
看到酥玉,她就像是看到了小鸟的鸟妈妈一样,扑腾着貂皮大衣就朝着酥玉飞过去,“哦,小玉,几日不见,你又漂亮了不少。”
酥玉不懂声色的躲开她的熊抱,
“孙阿姨,您来做什么?”
孙红珍笑了笑,露出自认为很和蔼的笑容,“这不是过来看看你吗,顺便给你送一些衣服什么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她献宝似的将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看看,这是给你买的大衣,这是毛呢的,羽绒的,毛绒的,还有几件咱们集团服装部刚设计出拉的新毛衫,我专门让她们按照你的身材赶制出一批来,先拿给你穿。来,穿上看看好看吗?”
她这殷勤献的酥玉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她也知道,这是因为她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往。
酥氏集团除了酥国强最大的股东,说话最有分量的人。
孙红珍就算是在恨酥玉,也要掂量掂量现在的处境。
酥玉一个不开心,她可就要遭殃了。
“不用了,谢谢阿姨。”
酥玉扬起一丝淡淡的笑容,但是眼神中,却是不尽的疏离。
几年的明争暗斗,针锋相对,不是几句道歉就可以抵消的。
更何况道歉也不是真心的道歉,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那不试就不试了吧,小玉你身材好,衣架子似的,穿什么都好看。我这不是昨天还和你爸爸商量,让你当咱们酥氏集团的代言人,一定会让咱们的产品销量大增的。”
孙红珍亲昵的拉着酥玉的手,越看越喜欢,越看笑得越开心,
“以前啊,是阿姨做错了。阿姨以后会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的心意,我们是一家人。”
酥玉有些抵触孙红珍这样的热情,热情下面的虚伪,她一眼就能看到。
这样的示好,毫无意义,她也不需要。
“我在姥爷家一切都好,这些东西阿姨您还是拿回去吧。至于酥氏集团的代言人……”
她的笑容多了几分嘲讽,
“我现在在国际上可是臭名昭著,要是我来代言,酥氏集团非赔死不可。孙阿姨难道这是要故意陷我于不义吗?”
她又不是圣母,怎么能不计较。
当初她们母女那么抹黑她,将她说成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难道就仅仅是澄清就算了吗?
孙红珍表情有些尴尬,“这个……这件事情确实是袅袅有些鲁莽了,不过她毕竟年龄小,小玉你就不要和她计较了。”
看看,她到现在还在为自己的女儿说话。
“她不过,比我小两岁左右而已。更何况,我觉得袅袅一点都不小了,我记得半年前还有人上门给袅袅提亲,说是袅袅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这事耽误不得。”
孙红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