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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还不是给她地契了?”赵如玉皱了皱眉,“老爷,那可是咱们庄子上的地契,好大一片呢,我还没和夫人说……万一她……”
“怕什么!这府上谁是老爷。放心吧,她不会说什么的,更何况只是抵押,到时候……”
云致远眯了眯眼睛不再说下去,他现在不能对任何人说起那姐弟的事,只要他们回府了,看他们怎么有脸和自己的老子要钱!
赵红玉看出云致远是有事瞒着自己,她眯了眯眼,也不再多问。
反正她就趁着府里乱成一团,也好借机捞上几笔,她心里也知道,沈怡琳把大权交出来,但并不代表账本是真的,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到时候把帐交回去,她只说不知道!
门外有人回话道:“老爷,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什么事!”云致远满脸不耐,他浑身痛得很还来折腾。
前几日,谷雨的老子娘去大牢看过她后就死了,云致远命人把他们都赶出了府,这事就算这么了结了,可是谷雨的指使者是谁,大家都心中明镜,云致远眯了眯眼,目光阴冷,他这辈子都不想见那个毒妇!
门外站着的人是夏妈妈,“老爷,夫人说是很急呢。”
屋里传来摔杯子的声音,又是一阵窸窸窣窣,好半晌云致远才从屋里出来,看到夏妈妈就没个好气,沉着脸去了上桂园。
进了屋,就看到沈怡琳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她想起身行礼,云致远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病着就不要起来了,有什么事就快说。”
沈怡琳的心瞬间就冷了半截,都快半个月了云致远都不曾踏进自己的房门一步,现在有事都要请个几次他才来,来了还是这副态度。
“老爷,听说你最近总去状元面馆……外面都在传……”
“传什么传!”云致远猛地拍了下桌子,吓了沈怡琳抖了个激灵,“你个妇道人家在家里不好好呆着,竟听外面的人传些是非!”
他不提放火的事,并不代表他不生气,“你既然病着就好好养着,没事不要乱打听,瞧瞧府里都乱成什么样子了,你还在这胡说八道!”
“老爷,你还在为谷雨的事埋怨我,她自己都已经畏罪自杀了,你怎么能把这事怨在我头上!”沈怡琳委屈地擦了擦眼角。
“我不提,你还有脸提谷雨!你自己做了什么,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云致远冷哼。
沈怡琳也怒了,顾不得装病,反口回道:“那老爷在外面都做了什么?外面可都传遍了,堂堂侯爷在人家铺子上当跑堂,侯爷你到底想干嘛?那里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屈尊降贵的!咱们侯府里区区几千两银子怎么可能拿不出来,老爷你不要脸面,我们这些人还要见人呢!”
“你……闭嘴!”
云致远怕是她知道了自己的心思,怒声道:“我自己要做什么你也拦不住,这家里可是姓云的!别以为谷雨死了就死无对证!这件事要是闹大了,丞相也保不了你!”
沈怡琳一口气喘不上来,一翻白眼就昏了过去,云致远看到不看她一眼大步跨向门外,夏妈妈急忙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沈怡琳昏过去,又哭红了眼。
待沈怡琳一睁开眼,就看到夏妈妈在床边上跪着。
“夫人,你可终于醒了。”
“云致远……”
沈怡琳的声音嘶哑,手指掐进肉里,满眼都是愤恨!
“老爷他已经回赵姨娘那去了……”夏妈妈哽咽着,“方才我去让赵姨娘找太医来,赵姨娘却说现在府上正在风口浪尖,还是不要找人来才好,她说夫人只不过是气短……”
“赵红玉……”
“夫人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她屋里的青霜说,赵姨娘动用了地契……”
沈怡琳躺在床上怪笑,“她的日子也要到头了。”
“那老爷那边怎么办?”
沈怡琳找云致远来本来想商量阮如玉的事,她对外称病,只是想避避风头,但并不表示对府外的事不清楚。
云致远请了一个月的病假去给面馆当跑堂,只是去给三娘子还七千两,她才不信!
她派去了人回来说,云致远总是想着法的和阮如玉套近乎,他真是鬼迷心窍了!一个乡下婆子都瞧得上!
沈怡琳阴毒道:“就按照之前去说的做!他不要脸,难道我还不要了吗?”
凡是能打击三娘子的事,她都要狠心到底,那个三娘子可是割了她宝贝女儿的肉!
云金钰想当太子侧妃是不可能了!
那个贱人!她不得好死!
状元面馆让客人免费吃了三天后,依旧客满人满,这一日傍晚,客人好不容易都走完了,云重紫就被鲁国公老夫人派来的人请走,祥哥儿也没回来,云致远见机不可失,掏出一两银子打发走厨子,走到阮如玉身边,笑道:“如玉啊,最近辛苦了。”
阮如玉低着头收拾东西不理他,云致远习以为常,继续道:“如玉,上次我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