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动了起来,他那穿着西服的肥胖身子突兀地站立起来。
攸幽看了一眼便默不言语了,端木修皱了一下眉问:“又怎么回事?”这可真麻烦,果然,对他来说不做准备地掺和进一件事可真是麻烦透了,事情总是偏离了自己此时此刻的思考,还真是头疼。
因为是端木修在问,席慕十分乐意回答自家修的问题:“从刚才攸幽的说法来看,这个人本身的魂魄是因为压制不住我打散的怨魂,被怨魂夺舍才离开躯体的,现如今,怨魂消失,这个身躯就空了,本身的魂魄就会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端木修表示明白,夏初至眨了眨眼睛。
这时,王司略微阴暗地看了眼众人,用着不符合身躯的低沉声音说:“给你们讲个故事。”
不知道要干什么,反正几人只是耐心听了,既然这家伙想讲,就听听吧。
王司就像是在回忆些什么,“一个村庄里,有个男孩喜欢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很普通,而且是个精神病者,但男孩还是喜欢她,甚至为了爱她,把自己也逼成了精神病人。
女孩很喜欢漂亮的衣服,到处寻找各种布料自己缝制,她很有才华,每次的衣服都很漂亮。有一天,一个男人骗了女孩。他告诉女孩她自己的皮能做出更好的衣服,于是——”
王思停顿了一下,神情异常激动,然后努力恢复过来继续道:“女孩自己从脑袋划上十字形口子,向里面倒入水银,硬生生将自己的皮扯了下来,在最后,她竟然还让那个男人用这个‘布料’为她做最美的衣裳......”像是在发泄什么,男子哽咽着,王司的声音几乎是用吼的。
千落羽平静地用肯定的语气说:“然后你将那个男人杀了。”
王司疯狂地笑:“是啊!那男人该死!该死啊!”
而听完王司讲完的夏初至的神色就有些诡异了。
千落羽叹了口气,夜楠尘也明白了,或者说,只有攸幽不明白吧。所谓精神病人,这样的掩饰可真不错呢。因为,只有精神病人做出那种事才令人感觉正常吧。
但是,这个故事简然易懂,不就是王司自己的故事吗?却又模糊不清,所有事的前因后果呢?
为什么可以如此的喜欢上一个普通且患有精神病的女孩?为什么这个男人非要找上那个女孩并引诱她将她自己残害?为了什么,那个怨魂又要夺舍王司的身体?为什么,现在,这周围的人都还没清醒?还没发现吗?
夜楠尘竟然也这样开了口:“真愚蠢。”
王司疯笑:“哈哈哈哈哈哈......你们懂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雨是我的!是我的!......”
几人冷眼看着王司发疯,直到他停下来,一切都像是他在单方面演着独角戏。
王司扭曲地笑着,面部狰狞,指挥着周围早被控制的人们,说:“把这些人撕碎!”不过时间静止一秒,马上,王司的精神状态再如何扭曲也禁不住被眼前的所见给惊住。
比王司更加扭曲和疯狂,夏初至的脸越来越平静,甚至到了一种木讷的状态,他纯黑的眼眸更加幽暗,在最深处,埋藏着无尽的疯狂和怒火。
夏初至用精致如木偶般的手捂着眼,嘴角诡异地弯曲,她笑了,如稚童般清澈的笑声更加诡异。
更令王思恐惧的则是,夏初至用她那含着千万情绪和诡异的黑瞳,死死地盯着他,慢慢向他走去,这让王司感觉比死神盯上了还要恐怖。
夏初至幽幽地说着:“为什么啊?为什么啊?疼啊,真的很疼啊......”说着这种断断续续的话,让人浑身鸡皮疙瘩。
王司此时的神情有些正常,并在心里侥幸着希望周围的傀儡能杀了这个令他毛骨悚然的人。
不过,他注定会失望——所有傀儡都被这几个人消灭了,夜楠尘还冷酷的说了句:“都是傀儡了,已是死物,回到该去的地方,才正确。”
王司闪躲,惊恐道:“为什么?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
夏初至停在他面前,木然地看着他说:“蝼蚁,不要用你弱小的力量来思考如何战胜能将你弹指捏掉的人。”一瞬,夏初至扼住王司的喉咙说:“告诉我那个女人在什么地方。不然,让你死,让你魂飞魄散!”
王司清醒过来并没有明白夏初至的话,夏初至自言自语:“哦,也对。你这么愚蠢,怎么会知道呢?”渐渐又恢复原来的样子,她还是将王司的脖子扭断了。她说道:“愚蠢得可怜,帮你解脱进入轮回吧。”
不过,她还是取了点王司的记忆分子作为利用品。
攸幽终于在一边被勾起了好奇心,歪了歪头说:“为什么?你?奇怪。”翻译一下,意思是,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真奇怪。
夏初至大致听懂了,看了攸幽一眼,不作理会。心道:这么可爱。可爱的东西,最讨厌了。攸幽似乎明白夏初至对她没有好感,脑念一转,看向了千落羽。
而本想将整部“戏”看完的千落羽发现自己又要成为解说员时,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