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通常在大部分人的观念里是治病救人的圣地,而医生这一职业同样在人们的心里是无比神圣的。
无论一个人是清贫如洗、富可敌国、还是权倾天下,只要得了病还想活命就得去医院请医生治病,有“门路”的可以请医生上门治病。
然而现实是无比残酷的,对于很多经济条件一般的家庭而言,要是家里某位亲人得了重病,那真是一件苦不堪言的事情,而医院或者医生给人们的印象也褒贬不一了。
“郑医生,请你们行行好先给我女儿做手术吧,医疗费哪怕是我卖血卖肾也会交上的。”
江城大学人民医院,三号住院部五楼。
此刻前台一片闹哄哄的,有个一看穿着就非常普通的中年妇女,跪在一个秃顶中年男医生的面前苦苦哀求着。
“你这样求我也无济于事,还是赶快去想办法筹集手术费吧!”郑医生一脸冷漠的说道,内心却快忍不住骂人了。
不是郑医生冷血,是跪在地上的妇女和她身后站着,充满绝望眼神的患者家属的他们,已经连续拖欠医院好几万治疗费用。
现在他们的女儿危在旦夕需要做一个比较大的手术,但是光手术费就要十几万,可他们如今一分钱都交不起了。
医院有医院的规章制度,医院也不是做慈善的福利机构,这种情况下不管是医院也好,还是医生也罢,是不可能还给患者做手术的。
这世界太多生病却没钱治病的人,医院要是不计成本的治病救人,那要不了多久就会关门大吉,而很多医生也会下岗。
如此医院和医生在这样的患者家属心中不免冷血了一些,于是冲突爆发了。
“砰!”妇女身旁的一年轻小伙是患者的哥哥,一时愤起,猝不及防给了郑医生的鼻梁一拳,一边口中还骂道:“你们踏马眼里只有钱,我妹妹要是死了劳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场面顿时躁动了起来,郑医生被年轻小伙猝不及防的一拳打的倒退两步,鼻血不要钱似的狂流出来,脑袋有点懵。
“小涛你冷静一点。”患者亲戚等人连忙上前拉住年轻小伙,可他的大脑被愤怒填满了,像疯了一样又踹向郑医生,口中怒不可遏连连骂道:“你踏马见死不救,有什么资格成为一名医生?不想让我们活劳资就跟你们同归于尽。”
“疯了疯了,快叫保安上来将这个疯子抓去察警局。”郑医生猝不及防的又狠狠地挨了两脚,然后被身边的两个年轻医生拉到身后,捂住鼻子怒火滔天的说道。
“你踏马有本事现在就杀了劳资。”
“啪!”
年轻人被家属拉住,一边挣扎着还想去打郑医生,一边叫嚣着不罢休,可他母亲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她泪水止不住的溢出眼眶,看起来格外让人心疼。
年轻人恢复理智,嘴角溢出鲜血,倔强的看了一眼母亲,不再多言。
场面一时恢复平静!
“咚!咚!咚!”妇女转身到郑医生的面前再次直直的跪了下去,并连着给他叩了三个响头,额头都叩红了,抬头绝望无助的看着郑医生求道:“郑医生,求你念在我孩子救妹妹心切不要报官将他送去坐牢。我女儿的病不治了,不过你们放心,欠医院的费用以后我们一家一定会慢慢还的。”
“咚咚咚!”妇女说完又不要命的连着重重的给郑医生叩了三个响头,然后……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妈,妈,你怎么了?”场面再次起了波澜,年轻人急忙跪在地上抬起母亲的头,哭喊着。
其余家属也手忙脚乱的上前查看情况。
“让开。”这状况也把郑医生等医院的医护人员吓得不轻,其中郑医生旁边的一年轻医生推开患者家属,蹲下急忙查看妇女的情况。
半个月前,这家人送得了急性胰腺炎的女儿到医院时情况危急,医院在他们没有交齐费用就先进行了一番救治,暂时性稳住了患者的情况。
可是这家人经济困难至今还没有补齐欠的费用,导致拖到现在还没有动手术。
说起来拖了这么久,医院没有把他们撵出去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可这档子事儿要是被爆出去,那医院和相关的医生必然会受到社会上褒贬不一的评价,届时名誉也定然会受到影响。
要是再闹出人命,那性质就严重了!
到时像郑医生这样相关的人员轻则被罢免职务,重则说不定会被追究刑事责任,那他们的一生就完了。
年轻医生跪在昏迷过去的中年妇女身边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松了一口气,又掐住她的人中想要弄醒她。
“怎么了这是?”这时乘着电梯上来了两个年轻男女,女的长得貌美如花,男的英俊帅气,女的见状好奇上前问道。
“这不是和我妈住在一个病房,那个得了胰腺炎女孩的母亲吗?”年轻貌美的女孩靠近了看了看,发现自己还认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中年妇女。
一男一女正是开车赶来医院看望陈晓娟的温若颜和华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