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这让林月初诧异不已:什么时候卫生院的工资这么高了?
唐雁仿佛看出她的惊讶,笑道:“你彦成哥有退伍补贴,所以这工资会高一些。”
林月初却感觉到没有唐雁说得那么简单,毕竟她听说郭志远这样一个老人儿一个月也就一百块钱,墨彦成一个新人就这么高的工资,这“补贴”是有多高呀?
不过林月初对其中的原因也并不感兴趣,墨彦成能有这么好的收入,她也为他感到开心。
第二天早上,林月初和墨彦成跑完步回来,就碰上了许久未登门的郑媒婆。
“哟,彦成和月初回来啦!”郑媒婆正和唐雁坐在院子里说话,见两人推门进来,忙笑着打招呼。
“婶子早!”
目送着两人进了房屋,郑媒婆凑近了唐雁,小声道:“墨嫂子,我这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问错了你也别怪我。”
唐雁此时刚听了好消息,心情很好,说:“他婶子,有啥该不该问的,你说。”
郑媒婆抬起下巴指了指房屋,问:“你家彦成和月初你考虑过没?”
“考虑啥?”唐雁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郑媒婆啧了一声,仿佛在说‘这么简单你还不懂’:“你家彦成也在找媳妇儿,月初虽说是你干女儿,但毕竟不是一胎生的,现在又下了学,年纪也不小了,你……”
不等郑媒婆说完,唐雁忙摆手:“没有,没有!他婶子,我当初收养月初姐妹仨,可不是想养着当媳妇儿的!我就是看她们无依无靠,帮衬着点儿。再说,彦成比月初大八岁哩,他就只是把月初当妹妹,万万没有那龌龊想法!他婶子,这话你可千万别往外提。”
郑媒婆明了一笑,拍拍唐雁的手,说:“那就好!我本来还怕万一我这边跟孙家说好了,彦成这边别出什么岔子,那我可不好对人家交代。”
唐雁道:“他婶子,你放心,我们家是规矩人家,不会让你难做的。”
郑媒婆放心道:“那成!墨嫂子,那咱们就说好,这个周天儿,镇上茶馆儿让两个年轻人见一见。”
“好好好!”
送走了郑媒婆,唐雁就把周末和孙家姑娘见面的事儿告诉了墨彦成。
墨彦成也没特别的表情,只说了个“好”字就背着包去上班了。
唐雁心满意足地笑了,却没发现林月初这边表情很复杂。
这几天被林爱国的事情一闹,她差点忘了墨彦成相亲这回事儿!
眼看着还有几天两人就要见面了,万一这一下子看对眼了,可就没有挽回余地了!
林月初咬了咬嘴唇,跟唐雁说去镇上买点东西,就也后脚去了镇上。
等到了镇上,林月初直接去了镇中学门口,等一个人:徐美芝。
徐美芝是林月初以前的同桌,也算是这学校里唯一一个贴心的朋友了。
俩人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不受别人待见,但彼此却很投缘。
只是,林月初已经是十多年没见过她了,印象已经比较模糊,只记得她特别高,放人群里一眼就能瞅得着。
“叮铃铃……”下课铃声响了。
这是上午最后一节课。下了课,学生们如潮水般往校门口涌来,去学校对面的食堂打饭。
林月初站在门口垫着脚尖不停地往人群里张望,生怕错过了徐美芝。
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正是能吃的年纪。他们有的手里拿着铁皮薄碗,有的端着蓝边大海碗,直接小跑着往食堂赶,生怕去晚了就没菜了。
林月初瞧了半晌,等学生们都快走完了,才看到姗姗来迟的徐美芝。
“喂,徐美芝!”林月初在栅栏外高高地挥舞着胳膊,兴奋地唤她。
只见那高个少女扎着马尾,身上穿着蓝色的棉袄,瘦高瘦高的,一张鹅蛋脸却因为高耸的颧骨而失去了柔美感。
她有些驼背,似乎对自己过高的身高有些嫌弃,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的身高看起来矮一些。
“徐美芝!这儿这儿!”林月初见她还茫然地四处张望,又喊了两声。
徐美芝这才找到声源,抬脚往林月初这边走过来。
“你是……林月初?”徐美芝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林月初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是啊!好久不见!”
“哇塞!”徐美芝惊讶地绕着林月初走了一圈,“林月初,你瘦了好多哩!我都不敢认了!”
林月初哈哈大笑,任由她上上下下打量。
这一个月来的晨跑加力量训练让她成功瘦了二十斤。虽然比起普通姑娘来她还是显得很壮硕,但不至于一走肉乱晃了。
“林月初,你怎么没来上学啊?我听林小敏说你下学了?”徐美芝挽上林月初的手,皱眉问道。
林月初笑了笑,指了指不远处的小饭店:“走,请你吃顿好的!咱们边吃边说!”
徐美芝眨了眨眼:“怎么?现在成大款了?”又用胳膊肘捅了捅她,“在我面前就别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