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也是他给自己下的最后通牒。

    如果这次展会上，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买家，他就遵守诺言，收拾包裹回美国。

    “请问，这是无土栽培吗？”一个柔美的声音响起。

    武穆抬头一看，见是两个十五六岁的姑娘，一高一矮。

    说话的正是那个矮个姑娘。

    只见她十五六岁的模样，唇红齿墨，扎了一个利索的高马尾，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嘴角旁漾出两个可爱的小梨涡。

    “是啊。需要我跟你们介绍下吗？”武穆笑着回道。

    大概是附近某个大学农学专业的学生吧。国内无土栽培还是很少人知道的。他想。

    “好啊，谢谢你，小哥。”矮个女孩礼貌地回道。

    看着两个清秀的姑娘，武穆心情略好了一些。

    一扫刚刚中年男人带来的郁气，他打起精神开始仔仔细细地介绍。

    两个女孩听得很认真，其中那个矮个女孩更是频频点头。

    “大概就是这样了。如果灯光管理地好的话，完全可以在不透光的室内进行栽培，并不需要阳光。”最后，武穆补充道。

    矮个女孩明了地点点头，略微思考了一下，问道：“小哥，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你说。”武穆笑道，他对这个有着悦耳声音的女孩印象很好。

    “在同样的外部条件下，你的独家营养液比山崎的配方效果能提升多少呢？”

    武穆答道：“根据我的双盲试验的对比，莴苣的生长速度会提高20％左右，成品质量类似。”

    矮个女孩沉思片刻，继续道：“我没记错的话，用山崎的配方，普通环境下，蔬菜的生长周期普遍比土培短10％左右。那用你的配方，生长周期应该会短25％左右。”

    武穆点了点头。

    矮个女孩漆黑的眼珠转了转，继而像是拿定了什么主意，笑道：“小哥，还没自我介绍下呢，我叫林月初。请问您怎么称呼？”

    武穆看她大方爽朗的样子，完全没有这个年龄普通女孩的拘谨羞涩，笑道：“我叫武穆。你们是在附近大学读书的学生吗？”

    林月初没有回答，而是从背包里取出了一张纸，递给他道：“武大哥，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你有意向合作的话，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

    武穆一愣，脱口而出道：“什么合作？”

    “新一代营养液的开发。”

    “什么？”武穆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新一代营养液的开发。你没有听错。”少女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武穆还在以为她在开玩笑：“不是，林——月初，我可以叫你月初吗？”

    “当然可以。”

    “那好，月初，我是在推销我的营养液的，并不是要开发营养液的。况且，我自认为我的营养液就是市面上最好的营养液了。”武穆自豪地说道。

    “我知道啊。”林月初神秘一笑，“不过，也许你会对这个感兴趣。”

    说完，林月初又从背包里取出了一个袖珍的玻璃瓶，只有手掌大小，递给了武穆。

    “武大哥，你先别急着拒绝我，先把这个拿回去看看。说不定看完了，你就改变主意了呢？”林月初面上也是自信的微笑。

    武穆半信半疑地接过了玻璃瓶，对着瓶中的透明液体打量了片刻，然后收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那行，我回去分析一下。”武穆不忍心打击林月初的自信，略微敷衍地回应道。

    “好的。那我就等你电话咯，武大哥！”

    林月初冲他摆了摆手，然后挽着徐美芝的手离开了。

    “林月初，刚刚那个武穆讲的东西你全都听明墨了吗？”徐美芝偏着头问道。

    “七七八八吧。怎么了？”

    林月初不时打量着两侧摊位的展品。这个展馆是设施农业展区，大多是各类农业设施，温室材料，园艺器械之类的。

    “我听得迷迷糊糊的。那个什么山崎什么霍格兰氏的，简直是一头雾水。”

    林月初拍了拍她的胳膊，回道：“也正常啊。我是因为之前看了些农学方面的书，才对这些略知一二。霍格兰氏水培营养液是1933年一位叫霍格兰的农学家发表的。算是最原始的经典配方，现在很多地方也在用。”

    “而山崎营养液配方是——”

    “是一位叫做山崎的农学家发表的，对不对？”徐美芝照葫芦画瓢抢着答道。

    “宾果！就是这个意思。其实世界上的营养液配方都是大同小异。我猜武穆的配方也差不多。”林月初道。

    徐美芝想起林月初的那个小瓶，便问道：“那你给他的那瓶是什么？也是营养液吗？”

    林月初点点头：“算是吧。”

    两人又聊了会儿武穆的话题，便又被各种新式的农用器械吸引了。

    林月初仔仔细细逛了个遍，收了不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