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吵到最后,直接动手打了起来。
围观的村民,忙上去帮忙拉架,一不小心,缝纫机被推倒了,众人都没留意到。
“住手!”林月初大声喝道。
顿时,场上的人都愣在了那里。
林月初快步上前,推开了缝纫机周边的人呢,然后把缝纫机扶了起来。
她细细摸着缝纫机的边边角角,心里忍不住发涩。
仿佛又看到了她坐在缝纫机前,就着昏黄的油灯光线,一边踩着踏板,一边仔细走线,嘎吱嘎吱,把一快快破衣烂布,缝缝剪剪,变成了一件件好看的小衣服,穿在她们姐妹身上。
“你、你怎么来了?”郭大妮看到林月初沉默的样子,心里一阵发虚。
林月初抬起头,冷冷地盯着郭大妮,道:“我不来,你们是不是就要把它拆了?”
“你们有什么资格动我娘的东西?!”
郭大妮被她喝得一时说不出话。
“哟,你这话说的,你娘嫁到林家来,就是林家的人了,这东西自然也就是林家的,我们怎么就动不得?”刘寡妇阴阳怪气道。
林月初眼锋一扫,看向她的目光含着满满的厌恶。
“你想要?”林月初嘴角边绽放了一个笑容,眼角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刘寡妇被她的这个笑弄得一阵发寒。
“想要,就过来拿啊。”林月初继续笑着。
刘寡妇的双脚却如同被钉在了原地,迟迟不动。
她今天就是要来林卫国家要东西的。这是和林爱国商量好的。
林爱国一向被郭大妮哄得她指哪儿打哪儿,如今要撕破脸,他有点不想,因此就让刘寡妇出面。
林卫国一个体面人,肯定也不会跟一个女人家动手。
因此,刘寡妇心想,就算郭大妮不想让,至少得给她点钱,不然休想打发她走。
没想到,林月初这个丫头却突然来了。
“你、你狂什么狂?”刘寡妇强撑着呛道,脚下是一步步往前挪。
不等刘寡妇到缝纫机近前,突然,林月初一个冲刺步,右腿一个侧直踢,正中刘寡妇胸口——
嘭!
刘寡妇应声倒地!
林月初缓步到她近前,冷冷地看着她,如同看一只死狗:“还要吗?”
刘寡妇躺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捂着胸口,嘴巴一张一合,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林月初蔑视地扫了她一眼,然后转身朝郭大妮走去。
郭大妮见紧紧盯着自己的林月初一步步走来,腿肚子忍不住打起哆嗦来。
天!刚刚她都看到了什么?
不等林月初再靠近,郭大妮已经一个转身往自家门口跑去,边跑边杀猪般地嚎叫道——
“妈呀!不得了啦,杀人啦!”
围观的村民还呆呆地愣在原地。
林月初两手搬起缝纫机,就往人群外走。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冷心冷血地绝情杀手,佛挡杀佛,神挡弑神。
路上的村民都不自觉地给她让道。
等林月初走出很远,村民们才好像被解了穴道,有了声响。
“妈呀!这……这林月初是不是疯了?”
“我看八成是疯了吧!刚刚她那神情,简直跟个恶鬼似的!”
“那刘寡妇咋没声了?该不会是死了吧?”
听到这话的人,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离刘寡妇远一点。
“林月初的力气也太大了!那缝纫机可不轻,她跟没事儿人似的就拎走了!”
“刘寡妇不会真的被她踢死了吧?那可不得了!”
终于有胆大的村民试探着上前,看刘寡妇还有没有气。
两根手指刚伸到她的鼻前——
“呵——”
刘寡妇突然猛吸了口气,胸口开始剧烈起伏,把上前查看的小伙子吓了个半死!
特么的!还以为诈尸了呢!
“喂,刘寡妇,没死就赶紧起来!躺在地上装什么死!”
小伙子拍了拍胸口,有些生气地说道。
刘寡妇坐起身来,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突然两手一拍地,开始嚎了起来——
“我的娘唉,杀千刀的啊,这是要踢死我啊!我不活了!”
唐雁一出堂屋,就看到林月初寒霜满面地搬着缝纫机推门进来。
“这是咋了,月初?哪里来的缝纫机?”唐雁赶忙迎了上去。
林月初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搬了缝纫机就进了房屋,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到窗前。又去厨屋端了盆,取了水,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
唐雁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林月初做完这些事。
且说刘寡妇那边,拍着地嚎了半晌,见无人理她,只好自己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边哭边往自家走去。
林爱国正躺在床上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