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你了呀!可是你跑得比牛还快!怪我咯!”
“我不管!墨双喜,你给我站住!”
……
十分钟后,墨双喜蹲在路边,捂着脑袋,嘤嘤地哭泣。
林月初低头看了他一眼,哼道:“让你站住,你还敢跑!”
“呜呜呜……”
“你不知道我每天都练跑步的嘛?还天真地想和我比谁跑得快!可笑。”
“呜呜呜……”
“喂,真的有那么疼吗?我只不过轻轻打了你两下而已。”
墨双喜怯怯地从膝盖上抬起头来,露出脸上两个熊猫眼。
老大,你的‘轻轻打了两下’是指这样吗?
接收到墨双喜无声的控诉,林月初清了清喉咙:“咳咳,就是稍微重了那么一点点嘛,你的眼睛不是没瞎吗?”
墨双喜闻言,哭得更大声了。
天呐!这个女人还想把他打瞎吗?
“来来来,我拉你起来,我错了还不行吗?”林月初弯腰拽着墨双喜的两只手,作拔萝卜状。
不等墨双喜扭捏,两人就听到身后一阵轰隆隆的引擎声。
林月初刚想回头看,就听见耳边墨双喜的惊叫!
“小心!!”
话音未落,林月初只感觉墨双喜把她往前一拉,两人双双往身后的田埂里跌去。
“嘶——”
林月初只觉得膝盖处传来剧烈的疼痛。
低头一看,膝盖上一块皮被翻开,露出血红的血肉,狰狞可怕,上面还沾着不少泥土草沫。
墨双喜爬了起来,急忙往林月初那里看去。
“呀!林月初,你受伤了!”
墨双喜说着就准备用袖子把伤口上的树叶泥土给擦掉,却被林月初给躲开了。
“墨双喜,你是不是故意要害我呀?这血淋淋的伤口能这么擦么?你要疼死我呀!”林月初睨了他一眼。
墨双喜望着前方绝尘而去的摩托车,唾了一口:“呸!这是急着去投胎吗?开得这么快!”
林月初却没有骂的心情。
伤口这么脏,最好赶紧用水冲冲,如果感染了可就糟了。
可是,这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旱地,哪里来的水呢?
水,水,水……
突然,林月初灵光一闪。
有了!
她自己不就带着一泉活水吗?
只是……
“咳咳,墨双喜,你去那边找找看有没有水,帮我盛点水来洗洗伤口。”林月初随手指了个方向。
墨双喜朝她指的那个方向看去,苦着脸道:“啊?那里不像有水的样子呀。”
林月初脸一板,道:“我这可都是被你害的。你不去帮我找水冲一冲,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墨双喜撇了撇嘴,心想,我那是救你好吧,忘恩负义的家伙……
不过,他最终还是朝着那个看不见水的方向找去了。
支开了墨双喜,林月初手伸进领子里把玉佩拿了出来,然后握住。
片刻后,左手缓缓流出清凉的泉水。
林月初面上一喜,左手移到膝盖前,轻轻地用水流冲刷伤口。
看着泥土和草屑被冲刷掉,林月初觉得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她把玉佩轻轻地放回领口内,站起身来,轻轻活动了下膝盖。
好像没什么大问题嘛。
墨双喜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林月初正坐在一棵树下打盹。
“喂,林月初,醒醒!”
林月初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笑道:“咦,墨双喜,你回来啦!”
墨双喜有些愧疚地说道:“我找了好久,都没看到有水的地方……”
林月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啦!我自己找到水啦,你看!”
墨双喜低头一看——
果然,伤口已经干干净净,表层甚至感觉有一层膜,看上去没开始那么可怕了。
“你是在哪里找到的水哪?这一片有水吗?”墨双喜狐疑道。
林月初伸了个懒腰,道:“当然有水,我还骗你不成?快走啦!再不回去就要耽误午饭啦!”
墨双喜挠了挠脑袋,还是想不起这片儿哪里有水。
“你说那摩托车是不是去咱们村上?去咱们村干什么呢?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林月初换了个话题。
提到那摩托车和那个罪魁祸首,墨双喜就气不打一处来,嘴里开始不住地碎碎念。
林月初看他不再起疑心,轻轻吁了口气,开始同他一起鞭挞那个莽撞的摩托车骑手。
和墨双喜在村口告了别,林月初没走两步,就见水井旁围着几个女人,正和一个黑衣黑裤的人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而那黑衣人的右手抱着一顶红墨色的摩托车头盔!
显示正是那肇事逃逸的家伙!
林月初皱着脸大步走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