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憔悴的样子,惊呼道:“你好像发烧了,要不要去医生,你样子好虚弱啊。”
许予茜闻言摸摸自己额头,的确烫得可怕,头晕乎乎的,浑身难受得紧要,只能让舍友帮自己请个假,身体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热,只想再睡一下,睡醒再去医务室找校医开个药。
睡了好长的一觉,手机调了静音,舍友都去上课了,也没人打扰。
到中午,舍友们陆续下课回到寝室,听到簌簌移动椅子的声音,她才又慢慢地醒过来。
“予茜,你看医生了吗?”另一个舍友吃着饭,看到她还在床上躺着。
许予茜清醒了些,艰难地摇摇头,已经有力气起床了,开口道:“现在去。”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随即从床上下来,倒了杯热水,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的慢慢喝完,才稍微觉得好受了点。
寝室的姑娘们吃完午饭,就准备着各自休息了,下午还有课,专业课要背的单词也太多了,还要随堂测试,一个记不住就扣基础分,真苦逼的专业,当初怎么千选万选选了个外语系。
凌琳和舍友们聚在一起抱怨几句,扭头看见许予茜拿着病历本出了寝室的门,关心地问一句:“予茜,需不需要陪你去医务室?”
许予茜回过头,虚虚地说:“不用,你午休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噢噢好,你小心点。”凌琳继续埋头收拾自己的饭盒。
洗完脸,另一个舍友敏欣爬上上铺准备好好的睡个午觉,她的床和予茜的床铺离得较近,发现她半压在枕头下的手机亮了起来,有电话打了过来。
扭头一看,许予茜已经出门好一阵子了,估计是忘了带手机。
没人接电话,电话亮了一下就熄了。宁敏欣好奇地拿起她的手机一看,居然有十个未接电话,都是同一个号码,看来是很着急的事情啊。
宁敏欣拿着她的手机扬起来,悄悄和其他两位舍友八卦道:“都说她被大款包了啊,你们还不信,呐,最新款的手机。”
凌琳啧了一句,反驳道:“你说话也太难听吧,予茜平时也没得罪过你啊。”
“我又没乱说,你还可以去翻翻许予茜的柜子啊,那里面藏了一系列的名牌包包,一个包就顶我们一年学费了吧。还有她的桌子,那几瓶神仙水,别以为我没看到。”
“凌琳,那天我和你下课,不是看到予茜上了台车吗?还是奔驰,就停在学校门口,我们班男生看到那台车子眼睛都直了。”另一个文静的舍友瑶桐也插一嘴。
敏欣仿佛得到了支持,继续有些小得意地说:“那驾驶座上的人还是个秃头中年大叔呢!许予茜老是神神秘秘的样子,问她去哪儿都说去兼职,我看,不是在咖啡馆兼职,是另一种兼职。”
凌琳白了她一眼,心里有气,思前想后又找不出词来反驳她,说话这么恶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狗屎。
正说着,那手机又亮了起来,还是同一个电话号码,敏欣激动地竖起手指放在嘴角,让其他人别说话。
接着,轻轻地滑动屏幕,接起了电话,按了外放。
果然是个男人的声音。
“今晚过来。”简单的四个字,冷冷淡淡的没有情绪。
敏欣静了一下,只有丝丝的电流声,听到对方没有再出声了,才小心翼翼地说:“不好意思,予茜她出去了,不在寝室。”
话刚说完,就看到屏幕一暗,对方挂了电话。
她更加兴奋了,仿佛发现了什么大宝藏似的,声音都抑制不了的激动:“这就是许予茜的金主了吧!你们都有听到哦!今晚过来!”
“没想到……许予茜是这种人。”
“我看过她的家庭调查表,她是没有爸爸妈妈的,穷日子过多了嘛,自然就想攀个高枝啦。”
“她寒暑假都在寝室住,她是没有家吗?怎么从大一到大三,没听过她说要回家的事。”
“谁知道呢,她还申请了助学金,我觉得也太假了。”
……
宿舍里的两人一唱一和,很快就热烈地讨论起来。
凌琳一直没出声,实在忍不下去,怒而打断这场呱噪:“好了!别说了,都不睡午觉吗?”
两人没料到她的反应这么大,互看一眼,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凌琳听了这些话烦躁得睡不着,在被窝里翻来覆去。
许予茜才不是这种人。
许予茜会是这种人吗?
她也说不透,心里隐隐期盼她们说得都是假的,但明明说得一切又几乎都是真的。
柜子里名牌包包,桌子上的大牌化妆品,还有被许予茜藏起来的珠宝首饰,都是最近开始慢慢多了起来的,这些东西都是钱啊,哪是她们这些普通学生可以承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