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
案前那人抬头,盈盈一笑:“婠婠来了。”
江家三郎长得算不上绝色倾城,但待人温和,燕婠被他那双桃花眼一看,整张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我、我来给三郎送东西。”说着如献宝似的将帕子捧了出来。
江郎放下笔,接过:“劳婠婠费心了。”
在看到绣的鸳鸯时,隐忍半晌,嘴角还是扬起微妙弧度。
燕婠脸更红了,忙去看他写的东西:“你在写什么?”
他把卷轴骨碌卷起,抱歉道:“这是阿耶派给我的各项事宜,婠婠还是别看了。”
燕婠看到卷轴是紫色的系带,想说江父不是最讨厌紫色吗。但没有开口。
二人随意聊了些许,不一会儿,有人来找江郎,燕婠很自觉地走了出去。
没多久,江郎出来告诉她,自己要忙好一会儿,让她先去别处玩玩。
燕婠跑到汀兰苑外头的池子边上看锦鲤。她身上没带吃的,正想找人拿点,四顾时,看见原先那穿碧缕衣的女子婷婷袅袅地走了过来。不知怎的,燕婠忽然躲到假山后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只是不想被那女子看到。
碧缕衣女子也在锦鲤池旁驻足,掏出一方锦囊,打开,是几个藕粉糕。挼碎撒下,池里翻起几尾红白相间的鲤。
这时汀兰苑走出个人来,燕婠看过去,只见江郎匆匆往这边来了。
该不会发现我了吧?
江郎径直走到碧缕衣女子身旁,握住她的手:“你去哪里了?”
“你的那位红粉知己走了?”女子抽开手。
“什么红粉知己,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罢了。”
女子温婉一笑,就要在池子边上坐下,江郎忙制止,拿出一块帕子垫好:“这里脏,我们还是进屋吧。你写的诗我都抄下来了,来看看漏了什么没有。”
女子点头,和江郎一齐进入汀兰苑。
燕婠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才从假山后走出来。那块帕子孤零零地躺在池子边上,绣着像鸭子的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