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远反手握住柳若儿的手,抵在唇边,轻轻地啄了一下着,低头蜻蜓点水,吻了吻,轻笑着凑在柳若儿耳畔,故意呵出一口热气,嗓音动人。
“你是我的夫人,柳姑娘。”
柳若儿害羞地躲在他怀中,不肯出来,夜空月色正好,银光如网洒了一地,圈住这世间的嬉笑怒骂,爱恨情仇。
北堂远这几日总是时不时偶遇沈秀文,他开始还真以为两人的相遇纯属偶然,直到有一日,他独自一人出门办事,刚走出店铺没几步,迎面就撞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沈秀文,他原本打算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从她身边走过,谁知道沈秀文直接上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硬生生拦住了他的去路。
北堂远潜意识里反感沈秀文的靠近,扬手狠狠甩掉她紧抓不放的手,忙往后退了几步,双手紧握成拳,脸上已经露出不耐之色。
“沈姑娘,不知今日在此挡住在下的去路,是为何?”北堂远厉声呵斥。
沈秀文见他动怒,立马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上山拉着北堂远的袖子,委屈巴巴的娇声道:“北堂大哥,我家中来了两位堂姐,我想着柳家的水粉顶尖的好,这不就来了嘛!我别无他求,就想着让北堂大哥你陪着我选选,北堂大哥,你别生气啊!”
北堂远想要甩开她紧抓不放的手,无奈在大街上,不好动作过大惹来他人的注意,又不想和沈秀文有太多的牵扯,只能强忍着的愤怒,硬生生挤出一句话,“铺子里有人。”
沈秀文吃定了北堂远在大街上不会对个女人动手,得寸进尺又抓紧了几分,嗓音更加委屈,一双眼眸里盛满了浓浓的情谊,盯着北堂远后背发凉。
北堂远面色愤怒,狠狠地甩掉沈秀文的手,因为力气太大,在沈秀文白嫩嫩的手臂上落下一个红色的手掌印。
“北堂大哥,我一个人去柳氏店铺,把我刚刚和你亲昵的举动,告诉柳若儿,你说柳若儿会不会生气呢?”
北堂远原本想要一走了之,谁知道抬脚还没有出去,就听见沈秀文阴阳怪气地冷笑道。
北堂远深信柳若儿不会相信她片面之词,却又担心这个女人心胸叵测,索性一甩袖子,转身折回了店铺。
“若儿呢?”北堂远进门就问,屋子里的唐葛指了指隔壁,表示柳若儿去找隔壁的姑娘聊天去了,他郁闷的走到胭脂水粉的柜子前,指着柜子,往旁边让了让,让身后的沈秀文能够看见里面的胭脂。
“掌柜的不在呀?”沈秀文环视了一圈,发现柳若儿不在店里,心下一喜。
北堂远见柳若儿不在店里,又不想搭理沈秀文,把唐葛叫去迎客,自己转身往后院走去。
沈秀文一见北堂远又不愿理睬自己,顿时着急起来,侧过头对着身后默不作声的丫鬟打了个眼色,丫鬟赶紧明白过来,笑嘻嘻的上山拉着唐葛往另一侧的新衣间走去,边走边故意对着唐葛抛媚眼。
唐葛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看娇俏的小姑娘热情的拉着自己,要照顾店里的生意,心头也是一乐,忙殷勤的给她介绍新品,把沈秀文抛在了一边。
切沈秀文奸计得逞,立马掀开帘子,往后院走去,后院占地不大,紧闭着四五间房间,几个伙计平时都挤在店铺前面打地铺,后面的房间都分给了北堂远和虎子几人,沈秀文凑到窗口,舔指戳了个窟窿,往里面偷懒,终于在倒数第二个窗口窥见宽衣解带,准备换衣的北堂远。
北堂远解开腰带,正打算脱下,忽然察觉窗外有人,抬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转身狠狠砸向窗口,窗外霎时间传来一声受惊的呼声,北堂远急急穿上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北堂大哥,你吓坏我了,”沈秀文一见北堂远开门的身影,埋头冲了过去,着急投怀送抱,死死抱住北堂远的腰。
北堂远开门的一瞬,只觉眼前一花,低头一看沈秀文跟狗皮膏药似的,死命勒住自己的腰,他怒声呵斥对方松手,却听见沈秀文死皮赖脸地恐吓,“你要是想要推开我,我立马大叫你非礼我。”
北堂远杀了沈秀文的念头都有了,无奈后院离大堂太近,沈秀文真的叫一嗓子,肯定会引来伙计们的注意力。
北堂远强忍住心中窜天怒火,单手扣住沈秀文的腰肢,快速退回了房间,房门一关,他这才冷眸盯着怀里的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秀文眼珠子四下一扫,发现屋里果然没人,这才松开手,往北堂远的床上一坐,歪头轻佻一笑,抬手解开腰间的腰带,随手一丢,将薄纱长裙褪到肩头,红唇微舔,露出一丝狐媚的一面。
“北堂大哥,我心系你很久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北堂远没想到沈秀文竟然如此大胆,独身一人跑到男子屋里,解衣宽带,轻浮勾起自己,他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恶心厌恶之情,脚步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后背顶在冰凉的木门上,眸中一闪而过的腾腾杀气。
“北堂大哥,你可别想着逃跑哦,你只要出了这门,我就会大叫非礼,”沈秀文用玩笑的口吻说着这话,眼中却满是威胁神色。
北堂远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