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
几乎是精准无误,一根小手指落在地上。
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精准到,让人怀疑,秦龙其实干杀猪匠出生的。
而吴成武则是倒在地上,痛苦哀嚎,整张脸,都无比煞白,满是大汗。
陈北阳站在那里,扫视一圈,高声问,“还有人想要出来游说陈某的吗?”
凡是被他目光扫过之处,没有人,敢跟他对视。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大气也不敢出。
堂堂的吴家大少爷,都被他砍断一根手指,其他的人,这时候哪里敢站出来找死啊。
“既然没人了,那在下,就告辞了。”
陈北阳微微拱手,与秦龙两人撑着伞,径直朝着广场外面走去。
但是这一次,有吴成武的教训在前,谁也不敢上去说废话,生怕自己也被收拾了。
等到他们的背影走远了,众人这才敢大声喘气。
“这人真是太恐怖了,过来把周家少爷的葬礼搞成这样,居然还能跟着没事人一样离开。”
“我们金陵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人了,以前从来没听说过啊。”
“刚才我好像听他姓陈,他叫什么来着?”
……
众人议论纷纷,但也只敢小声说话,生怕会被孙周两家人给听见了。
此时,雨也是越下越大,再加上闹成这样,这样葬礼,显然也是进行不下去了。
“孙家主,昨天不是你来找我,说可以收拾这个小子。”
周文斌忽然转过去,气势汹汹地向着孙凝兴师问罪。
“现在闹成这样,孙家主打算怎么善后?”
此刻,周文斌的心里,已经怒火滔天。
非但自己的儿子的葬礼被破坏了,就连他们整个周家,都颜面扫地。
这么些年来,他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
孙凝的脸色,也显得非常难看,紧紧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这件事情,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此刻,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才好。
再加上还倒在那里的的吴成武,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父亲,那小子就是功夫好了一点,难道我们堂堂的周家,害怕了他不成吗?”
此时,周世峰忽然站了出来。
刚才他并没有跟陈北阳正面交锋,所以,他也没有感觉到那种令人心惊胆战的气势。
“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还有什么可说的?”
周文斌满脸愤恨,只觉得老脸都快丢尽了。
周世峰却忽然冷笑一声,道,“父亲,你是不是忘记青帮和竹叶堂了,要对付那小子,这些地下势力,不是刚好派上用场吗?”
听他这么一说,孙凝瞬间就双眼一亮。
“没错,那小子在厉害,能敌得过整个帮派吗?”
孙凝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表情。
当日在东洲大酒店,死在陈北阳手上的周泰,便是青帮的一个坛主。
只要她前去游说,自然不怕青帮不出手。
几人密谋着,便准备借助地下的势力,彻底抹杀陈北阳。
孙伯言站在远处,见他们还是不愿意放弃,便摇了摇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一场葬礼,草草结束,而几人,已经开始密谋。
……
另外一边,商务车已经离开了广场。
“将军,这次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能憋得住这口气吗?”秦龙问道。
陈北阳低着头,微微一笑,“如果他们能憋得住气,就不是所谓的四大家族了。”
“那要不要?”秦龙皱了皱眉。
陈北阳却一摆手,“不必,就让他们给我找点乐子好了。”
对于陈北阳而言,不管那些人使出什么手段,都完全没有让他放在心上的资格。
此时,距离与李苏蔓约好的下午三点,还有好几个小时。
陈北阳便回去接了挽挽,直奔着陈家老宅而去。
不管怎么样,陈生和宋梅,都是他的养父母,应该带上挽挽去打个招呼。
或许,以后不方便的话,还要麻烦他们二老照顾挽挽。
挽挽坐在车上,歪着脑袋,有些奇怪地问,“叔叔,咱们去哪里啊?”
“去见两位长辈。”陈北阳微微一笑。
挽挽点了点头,因为很相信陈北阳,所以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车开到巷子口,陈北阳把挽挽扛在肩膀上,朝着里面走去。
才刚到大院门外,就正好碰上了陈生。
陈生见他竟然带了个孩子回来,也是瞪大了眼睛,一脸诧异地问:“北阳,这孩子是……”
“是子辰的孩子。”陈北阳抱起挽挽。
陈生看了一眼,眼神显得有些复杂。
林家的事情,他也知道,这个林